十六文先生应了一声,从背上的木箱中取出一套针具,又吩咐下人生火并取来艾草等物。

翻开汎秀的衣襟,胸腹就有两道几寸长的伤口,四肢上更是伤痕累累。

“大人,您还未至而立之年吧!”

医师突然又发问了。

“前年才及弱冠。”

这个问题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元服数年就有如此旧创,想来您定然是一位猛士了。”

“这个称号,倒可以愧领。”

“然而……刚则易断啊,望您日后多加注意。”

“那就谢先生劝谏了。”

对话的功夫,医师迅速点燃了艾草,熏灼在各个伤口处,又小心翼翼地把针扎在穴道上。

汎秀顿时感到一阵由表及里的酸麻肿胀之感,虽然有些疼,但却非常舒服,有一种挑动沉疴的感觉。

行针结束,医师起身鞠了一躬,又说道:“还请您静待一段时间。”

“需要留针多久呢?”

“大约两刻钟。”

“嗯……”汎秀混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老先生,只听说百姓叫你十六文先生,不知您的名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