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信长终于没了耐心,挥手赶这些重臣出去,转而问身边那群侍从左右有何看法,有个叫作木下藤吉郎的奉行上前自荐,虽然并不符合信长的意思,但也没有斥责他,而是笑骂了一句:“你这小子做个奉行都是马马虎虎,也像当侍大将吗?”

这个时候,平手泛秀才刚刚快马赶到,就看到几个重臣先后出门。

林佐渡看他一脸择人欲噬的表情,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丹羽心下称奇,但当着众人的面,也没有上来细谈,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离去。唯有柴田胜家见了,轻叹了几声,上前安慰他节哀。佐久间信盛本是走在柴田身后,自然也不得不跟上来。

“不是只阵亡了两百人么,难道家兄自请了殿后之职?”

甫一见面,泛秀就直截了当地问到。

柴田没有计较他有什么失礼,反倒是佐久间皱了皱眉,不发一言。

“倒不是殿后,只是他原本跟着主公列在前队,撤退的时候自然就落在了后面。”

“那负责殿军的人,难道不是等待全员安然撤离才回阵的吗?”

平手泛秀却是不依不饶,如此追问。

佐久间哼了一声,就要插话,却被柴田拦在后面。后者依旧是温言劝说道:

“殿后的人也只能保证本阵主力的安全,不可能顾及到所有人。”

泛秀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接着问到:

“那请问柴田大人,殿后的人的是谁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柴田顿时面色不变,肃然道:

“尾张织田数十年来,战死的不只是你兄长!即使要记恨也该是斋藤家,没有道理责怪本家这边的人救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