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秀点了点头,良久不语。随后又转身向宁宁问道:

“你没有把病情告诉夫人吧!”

“没您的吩咐当然不敢。”

宁宁上前答话,合子则是远远站在一边,垂首不语。这个时候她要是过于热切无疑显得太虚伪,但不做出适当的姿态就更有问题了。

接着泛秀才点了点头,挥手令医师下去,随即大步向前。两边的侍女仆妇见了他铁青的脸色,无不噤若寒蝉。

穿过走廊,就能听到一阵低声呻吟,男人不禁加快了步子,三两下走到卧室里。

阿犬躺在席子上,轻捂着小腹不住地呻吟,额上不断淌出汗珠来。六七个侍女簇拥在旁边,却除了伺候她擦去汗水之外,是束手无策的。

“阿犬,我回来了。”

泛秀快步上前,伸手握住妻子的左腕。

“啊,是殿下。”

阿犬睁开双眼,又竭力抬起头。泛秀连忙揽住她的脖子,让她枕在自己膝上。

“我是不是要……”

“怎么会呢?”泛秀一脸轻松地笑了笑,如今做起这种表情来可谓驾轻就熟,也许骗不过织田信长,但是瞒过怀里这个没什么心机的女人还不算太难,“只不过一点微恙而已。”

“那……您怎么会特地从战场回来呢?”

“噢,合战刚刚结束了,我负责把俘虏和物资运回来。”

泛秀伸手拨开阿犬额上的一缕发丝,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示意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