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信长铁着脸,不带感情地说:

“但是如此蔑视领主的行为,迟早将严惩之,才能警戒他人。”

泛秀不答话了。依现在的感觉,织田信长实在不像是弑杀的人,只是把大规模地杀戮反抗农民视作一种手段而已。

少顷,信长的声调稍微柔和了一点。

“三河如何了?”

“拜今川氏真所赐,不少豪族都有了倒向本家的意思。吉良氏去年战败之后势力大减,松平虽然竭力扩充但是毕竟只是今川旧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

这位自幼在骏河长大的武家继承人,似乎是从本质上并不信任三河远江两国的附属势力,一年多以来,除了催促他们奉上人质之外几乎没有安抚。这只能驱使着小豪族们寻找可以信任的人来依靠。

“嗯。”信长微微点头,“不过接下来就需要改变策略了,可以考虑与松平家结盟。”

这就要结盟了?虽然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但却是毫无预兆地改变了先前的方针啊?

“那此事……”

“仍旧交给你去办。”

“谈判的条件呢?”

“三河可以全部给他,但尾张尽量握在本家手里。”

尽量……能让一向强硬的信长说出这个词来,好像很不对劲啊?

“是。”

泛秀应了一声,没有提出丝毫质疑,反正对于这位殿下,质疑也是没有丝毫作用的。反倒是身边的大宫司加藤,觉得此事还应该更为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