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目恐怕只是替我可惜那五千贯,甚至还可能有所托非人之念,而河田与松井,大概是觉得我心怀壮志,才会不屑那五千贯的知行。
汎秀如此想到。
“臣斗胆相问,殿下之志,在于国郡?在于桓文?或在于……”
天下两个字,被河田生生隐去。
“我曾经说过,织田家有天大的气运在。借此气运而起,进可名列青史,退亦可全国守之志。至于天下……”
松井与河田俱是一凌。
“其上溯有玉液琼浆,而其湍急,且随波逐流,取江水果腹。”
“且”随波逐流。
那若是上游风平浪静了呢?
言尽于此,不名自喻。
“原为主上效死。”
二人齐齐拜倒。
对河田来说并不鲜见,但松井友闲,却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啊!
汎秀神情安逸如初,毫不见严肃之态,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起身。
“九郎(河田的字)不妨去见见丸目藏人佐,友闲就随我去看看服部兄弟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