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与他素来相善的泷川,以柴田的个性,出言断然不会如此温和。

“那平手殿为何不早日报之主公呢?”

“那是彦右你不知道局势啊,今川家葛山氏元,领军割断了清州城东边的道路,所以才来不及汇报!”

“原来如此,请柴田大人恕罪。”泷川俯身施了一礼,面色不变,:“然而……平手家的确是谱代家臣不假,不过平手汎秀对主公究竟抱有如何的情绪,恐怕不是柴田大人所能揣测的啊!”

“一益!”柴田忍不住叫出了泷川的名字,声调也不自觉高出了几分,这种失礼的事情,整个尾张恐怕只有他做得出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十年以来,甚左何时对织田家不满过?”

“既然他可以骗过今川,未必不能骗过……”

“混账!”

信长睁开双眼,厉色视来,二人连忙跪倒于地。

“此事不是尔等可以议论的。”

声调不高,却令两人汗流浃背。

平手政秀殉义已近十年,却仍是织田信长心中不可冒犯的逆鳞。

“万千代以为如何呢?”

万千代这个名字,是丹羽长秀的幼名,按理不该继续使用,信长如此称呼,显然是表示亲近的意思。这份宠信,除却他之外,也只有池田和被逐出前的前田可以享受了,连自幼侍奉的佐佐都无此“殊荣”。

“这……”

丹羽行事沉稳,在敏感问题上从不轻易表态,但是主君钦点,又不可避开。

“平手殿,应该是忠于本家的。”

什么叫应该是?就是说有可能不是了?此言看似是为其辩解,但却包含深意啊!佐佐成政闻言,愈发急切,却又不敢造次,只能向他岳父村井贞胜以目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