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而倒。

久野元宗若无其事地收回长弓,仿佛杀的不是自己的士卒而是一只兔子。

“但有东向者,杀无赦。”

“你以为你是治部大人吗?你凭什么格杀本阵的战士?”

死者的队长怒视着久野元宗。

“就凭这个!”

身后刀光闪过,队长倒在血泊之中。

元宗的弟弟宗能,高举着长长的太刀。

“此刀乃是治部大人亲赐,有畏战者皆可斩之!”

久野元宗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另一面旗帜,拍了拍由比的肩膀。

“我往北,你往南!”

……

“不要管首级,此战后人人皆有大功!”信长不耐烦地大声嘶叫,眼角看到一个正在割取敌人脑袋的足轻,举起马鞭抽了上去,“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只要今川义元一人的性命足矣!”

开战已经有了两三刻钟的功夫,战死的今川士卒恐怕已经在一千上下,散逃的人数也不在此下,但对方精锐的旗本队,却不停地有人加入战斗。织田军依旧占据主动,但己方的伤亡数目,也在不断上涨。

以不足二千之军,斩杀千人,即使敌方手无寸铁只知逃跑,也要费上不少功夫。更何况是今川家的士兵呢?

一整夜的奔袭,休息的时间不足一个时辰,又连续激战,体力渐渐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