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支支吾吾。

有大胆的年轻武士,以目向义元请示,随即出列,拾起那张泛黄的纸片,看了看上面那两行字,读出声来。

“尾张织田,犯上作乱,践踏道义,置民如水火之中……”

原来刚才一番话,是记在纸片上的。难怪一个低级武士,却可以说出冠冕堂皇的说辞。

今川义元先是愕然,继而抚掌大笑。

军帐之内,亦随之响起刻意压制的轻笑声。

梁田马上又趴在地上,以额触地。

“请……治部……饶……饶命!”

说话的时候,肩膀还在不停颤抖。

义元正待说话,却突然从角落里跳出一个年轻人来。对今川义元躬身一揖,还不忘同时怒目斜视着门口的来客。

“此人对主上不敬,请殿下杀之!”

“这……饶命啊……”梁田惶恐惊惧,蜷缩在地上,胆战心惊地偷偷向上瞄了一眼,立即又俯下身去,连连下拜。

这又是哪一出?

“尾张人尽皆是狡诈无礼之辈,岂可轻易。”

忽而又跳出一人,声援附和道。

泛秀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