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师广积佛缘于天下,鄙人偶尔听闻,亦属常事。”汎秀信口胡诌道。

“原来如此。”明知对方的吹捧不着边际,但日乘和尚也不再深究,许是佛门中人,好奇之心终究要淡然一些。

“日乘大师身在江湖心忧庙堂,亦是幕府肱骨。”佑光突然插话道。

“哦?日乘大师亦是幕臣吗?”汎秀随口问道,登用外交僧是大名的常事,然而朝山日乘现下名声并不显赫,作为幕府的代表,似乎还不够资格。若是代表出云的尼子家在京都活动,倒还合乎情理。

“公方左右尽是时间豪杰,贫僧何德何能,又岂能忝列其中呢?”日乘闭目,双手合十,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呵呵,大师太过谦逊了,日乘大师纵然列于幕臣之中,亦是出类拔萃啊。”佑光结果话头,却也不说明白。

“佑光殿谬赞才是。”

朝山日乘双手合十,低头念诵佛经,汎秀的目光转到另一人身上。

有了前两个的基础,不免对剩下的黑衣中年男人充满期待。

“这位,是信浓的小笠原长时先生,现任幕府弓马教习。”沼田佑光的介绍适时地响起。

小笠原长时?

虽然名声不显,却是小笠原流弓马术的嫡系传人,曾经担任过信浓的守护,后来与武田信玄争斗,失败后才流落到了近畿。

“小笠原殿的威名,远近皆闻。”汎秀如此恭维。

“平手殿闻的,莫非是老夫被武田大膳(信玄)杀得狼狈逃窜的身影吗?”小笠原长时苦笑了一声。

“长时殿何处此言?”佑光抚慰到,“小笠原的弓马更胜甲州军势,只是中了诡道,才落得下风。”

小笠原长时却摇了摇头:“武士保境安民,所需的并不只是弓马,内政和谋略,都不可或缺。在下与武田大膳相去甚远,输给他也是理所当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