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难道你甚左也同我一样有失眠的习惯吗?”

“失眠?只是军中,才会偶尔如此……”

“哈哈……这样说起来,你定是染上了我每逢战阵便无法入睡的顽症。”信长环视左右,“连顽症都会于我一样,甚左果然是忠心耿耿的臣子……”

汎秀连忙伏身同众人一齐称是。醉酒的信长无论说些什么,都只作未闻即可。

“这样的臣子,应该加以奖赏才是……”不料信长却是越发上劲,“不如把岩仓城赏给你吧?”

“主公说笑了……”尽管知道是戏言,但也不能随意答话。

“的确,你现在的身份,似乎还有些不够……要不然……”信长又竖起眼睛,“甚左今年是十七岁了?”

“是,虚岁十七。”

“年纪倒也够了……要不然的话,我把妹妹阿犬嫁给你吧?”

汎秀有些惊讶,莫非要以这种形式来把消息散布出去?

或许只是做一个试探吧。若是无人反对,那么就此决定下来,倘若众议纷纷,也大可推托为“酒后之言”。

“那臣下真是受宠若惊了。”汎秀也是半开玩笑地答道。

随即,就是一片或明或暗的嫉妒。

嬉笑数语,信长突然又换成了严肃的面孔:“身为武士,可不能只沉迷于欢愉之中,还应时刻谨记着战斗的本职啊。”

左右侍卫面面相觑,不知何解,只是纷纷施礼应答。

“嗯……”信长点点头,指着岩仓城的方向道,“此战之前,不少人对我说雪天出战,乃是兵家之忌,却不知此战是我刻意为之。你们知道为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