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送上了贺礼,说了几句“武运昌隆”之类的废话,信长就迫不及待地谈及了正事。
“今年的目标就是岩仓城,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并不算偏,尚在准备之内。
“岩仓的实力早就不如本家,又有去年的大败,现在不过是仰仗坚城和地利来苟延残喘,用一年的时间来攻略,是绰绰有余的。”
听了这句大而化之的空话,信长面露不豫之色,汎秀恍然不觉,继续说道:
“然而现在的岩仓,还可以招募士卒三千,若是笼城死守,亦十分麻烦。况且美浓的斋藤不会坐视本家攻城,犬山城的织田信清,也是心怀鬼胎。”
“那应该如何?”信长目光炯炯。
汎秀微一躬身,缓缓开口:
“本家可取远交近攻之策。犬山城名义上还是本家的臣从,也不敢公然反叛。织田信清目光短浅,只要许诺攻下岩仓城之后,赐予黑田城附近的五千贯土地(大约一万五千石),他就会站在本家这一边。”
“黑田城五千贯?”
“是。”汎秀劝道,“这片土地毗邻美浓,即使收归治下,也会不断受到骚扰,倒不如让给织田信清。他自以为得了便宜,却充当了本家守卫北方的门户。”
信长扫了汎秀一眼,忽而大笑起来。
“竟是与我不谋而合,果然不愧是吾之奉孝!”他指向桌面上的地图,“我准备给他的是一之宫城和宫后城附近的八千贯土地。看来甚左还是比我吝啬得多啊。”
“殿下英明。”汎秀躬身,随意奉承了一句。
“那美浓的斋藤家,又该如何处置呢?”信长复又问道。
“据说斋藤义龙强撑这身体上洛之后,旧病复发,想必是无力亲自领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