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连无关庶民都不愿伤及,更不要说自家的兄弟。况且……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但我却知道您是心怀天下的人。而家父和叔伯他们,眼里只能看到区区一座志贺城……”

“……多谢你了。”

汎秀也终究只能苦笑。

季胤低下头斟酌了片刻,又抬起头,却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啊,难道对我还要有什么畏惧吗?”

“那……秀千代哥哥,能否答允我一个请求呢?”季胤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是何事?”

“您……能不能让我在您的手下工作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面色一片潮红,低下头去,不敢正视。

汎秀先是一惊,继而疑惑。

“此事可曾问过令尊?”

“……正是家父的意思。”

原来,一门中里面,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条心的啊,终究还是有人眼见汎秀仕途通畅,而想要加以攀附。只是派一个刚元服的孩子来做这种事,也太难为他了。

“季定叔父,可真是聪明人啊。”汎秀随口应了一句,半是讥讽。

季胤脸上又是一红,咬了咬牙,拜倒在地上。

“父亲自然有他的考虑,但我也有自己的愿望。我深信,您无论如何绝不会对久秀大哥不利,但其他的叔伯兄弟……”

汎秀觉出话中的意思,稍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