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遇到这种无名火气,的确是很难让人高兴得起来。然而,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使有何不满,也只能暂且忍下。

“是哪家商人送来的?”

商人?

唯一有过来往的商人,玉越三十郎,交易却是在三河达成,信长的耳目,还不至于远到那里。

那么,他说的是……

“臣,不知殿下所言何事。”面对信长这种喜怒无常的人,与其试图猜测他的心思,倒不如开门见山。

短暂的沉默。

然后突然一阵风声,只觉得肩上一疼。

信长把折扇扔到汎秀身上。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说的是合子?

“连我信长这种人,都是在娶妻之后才纳了三房侧室。现在这样的身份,你就想要花天酒地了吗?”

原来让他不满的是这件事……汎秀稍微宽了宽心。

“此人只是一家商人的联络人……”

“联络人?”信长扬了扬眉,显然是不信的。

“是一家具足屋,商人的名字叫做玉越。”汎秀佯作未见信长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那一家商人虽然已有百年的资历,却在尾张没有什么势力,易于控制……若是要设置新市的话,势必就需要这些缺乏背景的新商人,取代根深蒂固的商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