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合子定了定神,“这位先生并不是尾张人,少年时自近畿流落而来,以稚丁之身在清州商屋中工作。”

“据先父说他心智才能远胜常人,奉公数年,不过二十余岁,就已是商屋的番头,被派遣至管辖分店。”

“那他现在为何赋闲?”

“据说是……”

又是据说?汎秀皱了皱眉,终究没有开口打断。

“当年尾张歉收,粮价上涨,松井先生却正是米店的番头……既不愿见贫民无钱买米而饿死,又不能擅自降低米价,于是只能辞工而去了。”

清州居然有这样的商人?汎秀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倘若此事为真的话,此人倒是十分适合奉行的工作。

“大人……要把松井先生叫过来吗?”合子试探着问了一句。

汎秀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不……不是招他过来,而是我前去才对!”

……

汎秀将领内托付给增田长盛,又令服部秀安(小藤太)留守,自己带着春安(小平太)和合子前去清州。

从清州的城下町穿过,走到城东的寺庙当中。

光天化日,寺门自然是敞开的,不过礼数所在,还是要先行道明来意。

跟着带路的沙弥绕过前院,进了偏厢,就看到此行的目标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