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越千十郎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听他的语气,与平手政秀的交往似乎相当不错。这样的交情,按理说还不够实施自己的计划,不过这却是唯一能算熟悉的商人了。
打定了主意,于是趋身驶向三河。
秀江马太过显眼的问题依然存在,只是这次已经不方便回平手家借马了。汎秀绕了个弯子,到佐佐家的比良城找成政借了匹不起眼的战马,而后上路。
上次前去已经是一年之前,路线已经不甚记得清楚,在冈崎城东来往寻觅了一阵,才找到具体的位置。
站在门口,眼前所见,具足屋的生意似乎稍微兴旺了些,大门显然是翻新整理过的,门口足迹零乱,还有不少马蹄的印记。
刚走进门里,就有个年轻人迎上来,面孔似曾相识,应该是玉越三十郎。
“大人您要看些什么呢……平手大人?”
三十郎立即认出了汎秀,如此的记忆,真可谓过目不忘,果然是具备商人的素质。
随即走近过来,压低了声音。
“大人在稻生的武名,即使在三河也有所耳闻。以您今日的身份,独身前来,恐怕不妥吧……”
汎秀微微一笑。
“一年不见,三十郎却已学会了恭维的本事啊。”
三十郎弓着身子,引汎秀进门。
“千十郎先生不在吗?”
“家父身体不适,正在后院休息。”
“身体不适?”
“是啊,家父毕竟已经是知天命之年的年纪,已经许久不来具足屋了……合子看到大人前来,一定也很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