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张受监物殿恩惠者不计其数,断不会有人故意为难于你。但你也不可以此恃。”
“平手家是书香门第,见识自然胜过我这个武夫,不过也要牢记,刀剑才是武士立身的凭仗。”
“如今既然出仕,一定要恪守法度,断不可再像家中那样随心所欲。”
……
柴田胜家一直都没有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反而是作为一个前辈在孜孜不倦地指导新人。除了偶尔表达出对信长的不满之外,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
或许他真的只是体恤后辈而并没有深意呢?或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汎秀渐渐放松了下来,柴田所说的一些话虽然称不上什么远见卓识,但作为后辈听听,也是有益无害的。
“甚左!”柴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听说前日你随兄长来到古渡,所骑的是一匹老马?”
“这是因为家中并无余马……”平手政秀是个比较纯粹的文人,家中更喜欢收集古籍而不是名驹。
“这可不好!”柴田摇了摇头,“战马乃是武士驰骋沙场的依凭,无马何以建功立业?”
“呵呵……”汎秀微微一笑,“区区稚子无才无德,谈何建功立业……”
“不行,不行……”柴田只是不住摇头,随即招手唤着门外的侍卫。
“伊介!叫人把我的秀江牵出来!”
侍卫领命而去,柴田说完,不等汎秀作出反应,就径自走出侧门。
汎秀也只能跟随着出去。
“柴田殿下……”汎秀有些哭笑不得,胜家却只是摇了摇头,不让他说下去。
片刻之后,院落里面传来一阵轻巧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