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队长的儿子比,咱们家小明可是生在蜜罐子里,这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杨月轻声叹道。

“要不要来个忆苦思甜?”李思明反问道,“这很有效,当年我可遭罪了!在北大荒,老连长一宣布吃忆苦饭,我和曾智就发誓,一有钱就买两只整羊,一只烤着吃,一只炖着吃,吃不掉就腌着救济一下徐大帅等人。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很珍惜这么美好的生活啊!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在我身上体现出了无比巨大的正面价值。”

“你们俩倒是挺阿q的嘛!”杨月被李思明的话逗笑了。

“我倒不介意将来把咱们儿子扔到一个穷山沟里,接受一下教育!”李思明道,“现在还为时尚早!”

第一百五十六章 渡河与过桥费

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在经历过无数个艰难险阻之后,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擦拭一下尘色满面的额头,却忽然悲哀地发现横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宽阔而又凶险的大河。

没有“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渡船,很不幸的是,这位劳累过度的旅人还不会“到中流击水”,要不然就一定会淹死,喂了大鱼,所以他只得寻找过河的桥梁。过河的桥只有一座,但是“此路是我开,此桥是我建,要想此桥过,留下过桥钱”,这位旅人遇到了一位收过桥费的,而且是一位有官方执照和各诸侯国法律保护的超级混蛋。

交还是不交,你有交的自由,也有不交的自由。交了高额的保护费,就可以顺顺利利地过河了,可恨地是,这个过桥费还不是一次性的,只要你还活着,每多活一天就得多交一天。

当然,你也可以不交,但你要是强行通过,就要面临着被暴打和见官的危险,你若是不交,就永远也别想通过这条大河——除非你也拥有了一个不同的过河手段,你也可据此也来收过桥费或者称之为保护费!

比如浮桥,只不过在这凶险的大河上,修一座浮桥谈何容易,而且太危险;再比如建造一艘船,不过有泰坦尼克号可作反面典型;或者造一架直升飞机,只不过这比建桥的投资更大,而且忙了二十年成了白眉大侠,也许还没能造成;或者你干脆修了条过河隧道也行,不过这个也不容易,如果不巧,河床之下的地壳是一个地质复杂的活动层,你先前的投资就算打水漂了。

这个事例是李思明用来说明当今及未来专利技术的特性:它保护了一些人,并伤害了更多的人。当然你可以说在八十年代的仍然比较封闭的中国,不需要考虑有没有侵犯外国公司的专利,“拿来主义”是快速提升本国技术水平的必要手段,而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这当然可以理解,也可以效仿,但是国际经济的发展,最终会让这些行为受到越来越多的人反对,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未来“全球化”的环境下,这只能遭到经济报复,更何况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连模仿都做不到,在21世纪的中国城市乡村的公路上,跑得都是外国品牌的小汽车——汽车技术算不上太高科技吧?

森林中的老虎会用自己的尿液和皮毛,圈出自己的领地。同样在高科技领域,贴上自己标签的才是自己的,微星科技从创立起就梦想成为最新科技的创造者,而不是简单模仿者。在李思明的眼里,只有科技创新,甚至成为标准的制订者才能做到基业长青,才能走向卓越。

在李思明的四大研究中心中,无线通讯这一块是最有可能取得突破——这指的是自有原创专利技术,而不是晶圆制造中的一百多项引进专利技术。此时在欧洲和北美的第一代蜂窝移动通信技术已经走向实用化和商业化,这是一种模拟数字通信技术,相对比较简单,采用的是大区制的技术。当时业界普遍认为只要加大功率、扩大传播范围就可以了。蜂窝移动通信系统是基于固定电话网的,由于各个模拟通信移动网的构成方式有很大差异,所采用的频段和信道带宽难以统一,所以各系统网络间的用户不便漫游,总的容量也受着很大的限制。

李思明当然知道在未来,模拟通信的致命弱点显得越来越突出:各系统间没有公共接口;无法与固定网迅速向数字化推进相适应,数字承载业务很难开展;频率利用率低,无法适应大容量的要求;抗干扰、抗电波衰弱等方面较弱,保密性低,易被窃听。这些问题制约着移动通信的前进,不能满足市场的蓬勃需求。

李思明曾在无数的香港电影中,看到那些演员们耀武扬威地手持着一个砖头样的东西——“大哥大”,只能发出后来者才会有的耻笑。这样的移动电话还有一个设计者们恐怕也想不到的功能:在关键时刻绝对可以当作一件十分称手的武器。

在第一代移动通信技术走向实用的同时,第二代数字通信技术也应运而生,其开发目的针对第一代的弱点,让全球各地可以共同使用一个移动电话网络标准,让用户使用一部手机就能行遍全球。一旦成功,就意味着数不清的金钱和利益。典型代表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gs,但是此系统的原始技术在1986年底的时候,还没有被定义,更没有规范和标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