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问了句几乎让施紫衣一脚踢死他的话:“那请问盛小姐,对于我,你大概想付出多少钱财呢?”
盛卿定住,看着他,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暗想:这个谪仙,受到这样的羞辱,竟然不在意,看来为了这个工坊,也是尽心尽力的,在某种情况下,和自己也算是相同的。
盛卿的身体比较弱,用中医的话来讲,叫气血两虚,但如果仅仅只是气血两虚也不打紧,几服药两个疗程也就差不多了。
但她的精神也出了症状,就算是精神出了症状,也就是多加几副药,多几个疗程,也能改善。
关键是还有一个中医称之为“心肾不交”的病症,也行,那就再多加几服药,再调理个半年,但效果也只能是到时候再说了,最关键的是病人还不愿配合。
她也很想配合,但精神不允许啊,让她别说半年,就是一个月静养卧床的,都忍受不住,所以这病一拖就是一年又一年,就导致严重睡眠不足,这就更增加了病发的频率和症状的加重,这样不断恶性循环,最终病症越来越严重。
这让她变得更暴躁,易怒和焦虑不安。
就这刚才,她已经有些暴躁,和焦虑不安了,但她用叶墨来暂缓发作,所以她慢悠悠说道:“你具有谪仙之名,必然有神仙般的本事,想必你也能看得出来,本小姐也不欺瞒,你如能医得好本小姐的病症,黄金白银的,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儿而已。”
叶墨悠然道:“我虽然自幼跟随恩师学艺,但医术技艺,只因太过繁杂,关乎人命,所以还未曾涉及,不过跟随恩师走南闯北的,多少也耳习目染,略之一二,如若盛小姐不怕死,我倒是也想拿你尝试一下。”
“哄”众人哄笑开来。
“大胆。”
“无理。”
盛卿的护卫怒喝着,就要动手。
盛卿微微抬起手,手指尖捏住的罗帕,轻轻摆了一下,说道:“无妨,是我失礼在先,怨不得叶公子。”
看着叶墨,继续说道:“叶公子说对了,本小姐还真的不怕死,与其这样病怏怏的过活,还不及死的来得干净,也许老天爷怜惜我,万一叶公子恰巧之间,医好我的病症呢?”
叶墨哑言,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尚可一试。”
“多少时日?”
“三月即可。”
“好,信你三月。”
“报酬几何?”
“作坊筹建之所有用度。”
“恐怕不够。”叶墨摇摇头。
盛卿笑了,很感兴趣的问道:“难不成公子是看上了本小姐的蒲柳之姿?”
叶墨淡淡说道:“很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但对你盛家米铺倒是很感兴趣。”
盛卿立刻来了兴趣,伸手阻止又要上前的护卫,问道:“看起来公子的确是看上了我家米铺,恐怕就是没有医治之事,还有别的事情来觊觎我家米铺,只是不知道我盛家因何与公子解下恩怨?”
叶墨并没有回答,转了话题,说道:“筹建作坊一事,明日定在曹乡正宅中,有参与兴趣的商贾,均可到场。”说罢,也不理会盛卿她们,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