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屠夫模样的人围了上来,看了一圈野猪,伸手拍了拍野猪的肚皮,听着从野猪鼓囊囊的腹部传出来“砰砰”闷响,点点头,对叶墨说道:“八百刀币,下水留给你,猪头归我,赶紧的,要不然我就走了。”
“张屠夫,这头猪要是来日卖的钱少于一千二刀币,老子把头切了给你当猪头卖,你这是铁了心的黑啊。”一个卖笸箩的气不过,在旁边帮衬叶墨。
“滚,你一个卖笸箩的,关你什么事?老子今天就出八百刀币,爱卖不卖。”张屠夫一句话就把卖笸箩的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墨说道:“谢您了,大叔,大不了我今日不卖了,把这头猪寄存给您,送给您一个猪头,明日再来卖,要不是今晚还和曹乡正有约,急着回去,才不着急卖呢。”
对不住了,曹长辈,不把你的名头亮出来,还真的不好卖了,不管你的名头好不好用,试一试总会有一半的希望吧,下次见着你,多给您老喝几杯赔罪吧。
“曹乡正?小后生认得曹乡正?好吧,一千刀币,老子今天就这么多的钱,不过整头猪都给我。”张屠夫见事情不妙,又听见这个半大小子连曹乡正都搬出来了,连忙说道。
知道了这是个屠夫,还是张姓,曹乡正的名头也蒙出去了,开口笑道:“张叔,想必您老人家杀猪的手艺,在咱们诸暨县可是数的上的是吧,听说这祖传的手艺,一眼就能分辨出多少猪肉来,您就给小子一个实实惠惠的价,再跟您老说个实话,这头猪不是我的,小子我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宁死不说假话,您再抬抬价如何?”
张屠夫听到叶墨的恭维,多少挽回些颜面,摸着下巴点点头说道:“这头猪确实不错,最少五指膘,就是皮厚了一些,一会老子下手解猪,耳朵和下水给你,其余的给我,我出一千二,老子现在手里只有这些钱,不是故意占你娃娃的便宜。”
叶墨连忙说道:“感谢张叔大仁大义,心领了,就是一千二,只是刚才这猪头送给这位大叔,若是不给,岂不是小子失言?”
张姓屠夫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心肠好,这等便宜的事岂能给了他,看在你心善的份上,就随了他的意,给了他一副猪耳朵就好了。”
叶墨还想说话,那位卖箩筐的双手抱拳,对叶墨称谢,说道:“小郎君真是仁义,不愧能和曹乡正相识的,一副猪耳朵老汉足够了。”
叶墨一笑,不再多言,看着张姓屠夫喊过来两个伙计,把猪挂到架子上,滚开的水,浇上猪皮,多浇几下后,两个伙计拿出刮猪皮的工具,上下翻飞,不大工夫,野猪身上的毛,便被退的干干净净。
张屠夫手法干净利索,小半个时辰的工夫,一头猪就被他分解完成,一副猪下水,用草绳子系了,用破麻布一裹,就扔到叶墨的驴车上,拿出钱袋子,递给叶墨,说道:“刀币一千二,不放心回去数,若是少了,回来找我。”
叶墨看都不看,直接揣入怀里,笑道:“小子信得过张大叔,再说咱们也不就这一次买卖不是?若是失了信任,这买卖也就断了,这不就因小失大,这样的事,张大叔如何做的出来?信得过,信得过。”
张屠夫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会说话,去吧,下次再来找我。”
叶墨坐上驴车就走,眼角瞥见不远处路边,有位身穿绿袄子的小丫头拿着手帕站在路上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她旁边还有辆用骡子拉的碧油车,一看就是城里有钱的人家。
叶墨嘴角一撇,不由淡淡一笑,暗道:施合的媳妇有谱了。
集市上有药铺,进了药铺抓了药,心里急,担心费解孩子的病,就顾不得吃饭,赶紧回返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