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山里人是好诳的”
“叫你是个谪仙,你还真当自己是谪仙不成?”
“还是个娃子啊,看看裤裆长齐全了?”
“哄”
施紫衣刚走到正房门,听到这种辱人的话都出了口,不由气的怒眼圆睁,俯身拿起还有水的木碗,想也不想,就向哄笑声最大的那个人扔过去。
木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还未到一半,水撒了,碗也落到了地上,这下子,哄笑声就变得更大了。
那个人更加肆无忌惮哄笑道:“这就不愿意了,人家郎君裤裆里长不长齐整,你操什么心?人家是最清楚不过的,是不是紫衣妹子?”
“对哦”哄笑的更厉害,更嚣张了。
“你”施紫衣气的说不出话来,郑旦一把拉住她的手,瞪了那人一眼,对施紫衣道:“紫衣姐姐,不理他们,给郎君准备饭食去。”
那个人还想调笑,施斑鱼一把扯过他的衣领,直接按到矮墙上,恶狠狠道:“再多废话,给你窝到墙里。”
施老汉也不说话,只是憨笑。
施政其实已经看了半天,又看看院子外面垛叠在一起小山般,已经干透的土坯皱着眉头,心里暗暗盘算:施斑鱼对每家每户说的清楚,叶小子就是咱们村里的人,还上了户籍,更说他就是谪仙,谪仙啊,不会诳人的吧。
这话虽是施斑鱼说的,那还不是施里正让他说的?还不是让他给转个话?
再说了,施里正鬼精的一个人,就那么一个女娃子,放着给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娃子当正妻都不太情愿,怎肯愿意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当妾侍?看样子,他家的女娃子也很满意,不然不会还没有个仪式,就送出门了?那也是有脸面的,这样不清不楚的,岂不是失了施里正的颜面?
不对,这里肯定有事,还是仔细些个好。
想到这里,施政双手举过头顶,张开双臂,大声道:“安静些,安静些。”
施政毕竟是大家长,更何况还是施里正的亲戚,在村里还是有些威望的。
村民见施政开了口,逐渐安静下来,也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施政分开人群,走进院子,看着叶墨,问道:“叶小郎果真能五六日内,就能盖起这三间西厢房?”
叶墨给施政深施一礼,毕竟在他家居住了小半个月,添了些麻烦的,所以很认真道:“晚生不敢欺瞒老伯,可是单凭这几个人自然不能完成。”
施政疑惑问道:“难不成你想让全村的人都来帮你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