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宁凝仰头咕噜噜半天，跟小鱼吐泡泡似的，不过总算是给咽下去了。

乔汐言顺道买了湿巾，屠斐照顾阙宁凝，乔汐言帮忙收拾座位。

阙宁凝喝了醒酒药，人也折腾累了, 软在座椅上气喘吁吁。

人哭了太久, 气息变短, 阙宁凝抽抽搭搭地哭, 快没了音儿。

“屠斐，你擦擦身上。”乔汐言扯出湿巾, 屠斐道谢，“我得送她回去，乔汐言，我先送你回去，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呢，加班不要命啊。”

“我在这附近住呢。”乔汐言摆摆手，“你就送她回去吧, 我没事。”

屠斐轻轻叹口气, “你怎么也哭得这么伤心。”

“你不也是。”

“我……”屠斐回身看了一眼抽抽搭搭的阙宁凝, 眉头皱了皱,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林清寒没死。”

乔汐言错愕，因为太过震惊, 吓到猛烈打嗝。

屠斐哭笑不得，“来，我先帮你解决打嗝问题。”

“怎么，嗝，会，嗝，这样？”乔汐言震惊大过惊喜，因为还没回过神，“我，嗝，我最后，嗝，最后一个知道，嗝。”

“来。”屠斐开始发号施令。

深吸一口气，右臂伸直，五指用力张开，屠斐认真道：“这口气始终别放松，直到我说呼气才可以。”

乔汐言的小脸鼓成包子，屠斐拉着她的腕子，“伸直，绷紧，右手握成拳。”

乔汐言照做，屠斐找到右手腕线向下，两指并拢，屠斐的拇指用力按住筋脉处的小窝，“不能呼气，憋住。”

乔汐言感觉到一股气息撞到喉咙，然而又被什么压了下去，神奇的打嗝疗法治愈了。

“行了，我看你回去，你走吧。”屠斐一边看着乔汐言，一边不时回头看看车里的阙宁凝。

车里的人大概是困了，此刻迷瞪瞪地软在座椅上。

屠斐终于开车往家走了，走之前给吴薇薇发信息：等我，我出发了。

吴薇薇坐在家门口，双腿无力，她站都站不住。

这一天哭的次数太多，力气都哭尽了。

吴薇薇手里攥着阙宁凝写好的最后一封信。

亲爱的姐姐：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们的情侣关系就终止于此吧。

你先别急着难过，我们之间一直存在很多问题，现在单独拿出来说说，也不为过。

既然要分手了，就分得明明白白。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的心里的白月光是谁，她现在活着，我替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