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抱住沈清浅,“你没吃亏吧?”
“没。”沈清浅连续做了几个小时手术,疲惫不堪,“我们先回车里。”
屠斐回车里先给姐姐喂水,沈清浅默默地盯着瓶口里晃荡的水,心里泛酸,那么明显的医闹,还要扯她说这些,她做医生有什么意思?这不是第一次心凉,但确实是最累的一次,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一路上,沈清浅都没说话,屠斐小心翼翼。
家门口,屠斐不肯让沈清浅一个人回家,她跟母亲报备,晚上住在沈清浅家里。
沈清浅洗澡半天不出来,屠斐做完饭敲门,没动静。
试探地拧门,门没锁,屠斐探头,沈清浅眼圈泛红地望着她。
屠斐的心当时就被揉了一下,她疾步到跟前半蹲在沈清浅面前,捧着沈清浅的脸琴了琴,“不哭不哭,谁欺负你,我帮你出气。”
沈清浅埋在屠斐的肩头,小声地抽泣。
沈清浅头一次如此委屈,大概是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她就越发地不争气了。
屠斐哄着沈清浅,给她洗澡,抱着姐姐出来坐在沙发上,屠斐喂饭,不管沈清浅什么脸色,屠斐都笑呵呵的。
末了,沈清浅长长叹口气,她靠在屠斐的肩头,哑着嗓子说:“很明显,有人在故意搞事情。”
沈清浅想得深远,孙铎既然开始从关系链上下手,肯定不满足于只搞掉屠斐,他在反击,正在逐个击破。
医闹的事,沈清浅再怎么不理会,也会影响到她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照你这么说……”屠斐正在更高的角度思考问题,“那明天岂不是?”
沈清浅点点头,对,明天医闹事故绝对会闹大。
既然选择临近过年深夜时闹事,他们的目的绝不是单纯的私了。
“会是孙铎吗?”
“他?”沈清浅冷笑一声,“不过是纪景明的工具罢了。”
屠斐端着饭碗,“姐姐,你接着吃饭。”
屠斐有点压不住火气,本来停职她打算忍忍就过去了,“既然他们搞事,咱们也可以搞。”
沈清浅抬眸,红红的眼圈盯着眼前的小孩儿,她已经不是最初鲁莽的小家伙,现在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老谋深算家伙们才有的狡黠,“你要怎么搞?”
“纪景明的软肋是什么?”
“恩……”沈清浅想了想,“现在应该只剩下森业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