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不以为意,她之前劝说的应该已经奏效了,今天应该会顺利。
然而,现实总是给人们当头棒喝,屠斐今天再见蔚天玉,她好像换了一个人,比之前更寡言了。
屠斐问了一上午,效果甚微,她出来喝水的功夫,邢思博才跟她说:“蔚天玉的经纪人来过了,就昨天你不在的时候,两人也没说别的,没有疑点,所以我也没告诉你。”
屠斐双手托腮,凝眉苦思,“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半晌没有说出下一句,邢思博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哪样?”
“经纪人来看蔚天玉,是不是等于释放了某种信号,也等于给蔚天玉施压或者是暗示,所以她不敢说了?”屠斐模棱两可地说:“她这个经纪人,我记得本子上记着的,就是她特别喜欢拖延,喜欢扯些没用的,我感觉是个没有实权的人傀儡。”
“你的意思是钱伟奇的态度决定了经纪人的态度?”邢思博问,屠斐点点头,“这个经纪人咱们查过没?”
“你查查看。”邢思博看看时间,“咱们先吃饭。”
两人一道去食堂,屠斐双手插兜,慢悠悠往前走,“辉哥那边怎么样?”
邢思博刚问过,柴英卓没有访客,“都是柴冬雪照顾他,我也在想要不要搞点动静出来。”
没搞出动静,意味着纪景明可以装作不知情,人尽皆知,纪景明就没理由不知情了。
两人排队打饭,顺便商讨怎么搞小动作,屠斐的想法是经由亲密的人提醒比较好,最好是与他们两人都有关联的。
邢思博笑了,“你说的是梅姐吗?”
“哈哈。”屠斐最开始还真没想到她,“你别说,还真行。”
陈光辉和梅姐联系,梅姐下午去医院探病,柴英卓仍是面无表情,柴冬雪一旁陪着。
“辛苦你了。”梅姐是真心疼柴冬雪,小姑娘不错,可惜被家庭所累。
柴冬雪低着头摇了摇,心里虽然酸痛,但已经不会哭出来了。
大概是折腾的太久了,经历的也多了,人也变得坚强了,柴冬雪笑了笑,“谢谢梅姐,之后就别折腾了。”
梅姐出门回到车里,她戳进纪景明的信息对话框,心绪颇为复杂。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朋友,还是同校的,很久之前,她甚至无形间在“助纣为孽”,梅姐不愿相信昔日的小男生变成了坏人,但现实总叫人无奈。
梅姐自知劝不了纪景明,但身为曾经的朋友,她还是希望纪景明可以尽早认识到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