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屠斐发现小姑娘似乎对她挺感兴趣，不时回头看她几眼。

陆青山也发现了，怕屠斐多想，解释道：“屠警官，你别多想，漫云的父亲是军人，所以她对所有警务系统的人都好奇。”

“哦，是吗？”屠斐也来了兴趣，“陆同学，你父亲是什么兵种啊？”

“陆军。”陆漫云寡言，能少说绝不多说。

屠斐聊几句就发现了，便没再开口，没准人家小孩不想聊。

哪知道，陆漫云突然突然回身看她，问：“姐姐是什么兵种？”陆漫云反客为主，倒是把屠斐问了个遍，连在分局工作多久都问了，陆青山一旁听得直笑，“你自己不能说的，倒是把人家都问了。”

陆漫云大概也觉得自己问得多了，可有些不服气似的，她咬咬唇认真地说：“姐姐不想说的，可以不说，姐姐问我的，都不是关于我的，关于我父亲我才没说，如果是关于我的，我会说的。”

屠斐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陆漫云那句“我的父亲”，而不是我的爸爸，想必是家教森严，她笑了笑说：“我问关于你的也可以吗？”

“恩。”陆漫云认真地答应，“可以的。”

两人聊的时间不久，屠斐到家了，她下车时，陆漫云回身跟她说再见，屠斐向陆青山道谢，同时：“陆漫云同学，你说话很有趣，这一路跟你聊的很开心，有机会再见。”

陆漫云绷着的小脸，眼神愣了愣，也勾起一丝笑，“屠警官再见，我也很开心。”

关上车门，陆漫云抱着小书包，陆青山偏头看她，“聊得开心了？”

“屠警官说我聊天有趣。”陆漫云嘴角勾着笑，“第一次有人说我有趣。”

陆青山啧啧两声挑理道：“我的侄女跟我一点都不亲。”

陆漫云撇撇嘴，“叔叔拿我当小孩子看。”

“你就是小孩子啊。”

“我不是，我都初中了。”

陆青山轻笑，宠溺道：“是是是，我们漫云是大孩子了。”

“是大人！”

真是个认真的小孩儿，陆青山搞不定陆漫云，转开话题说：“我听说今天有喜事，漫云同学提前透露下？”

“是你哥哥的喜事，他因为表现突出提前升到大校。”

“啊……”陆青山应了一声才嗔怪地说：“你这孩子，还我哥哥，那不是你父亲吗？”

陆漫云没有太多开心，抱着书包，回想刚才的屠警官，她感慨地说：“屠警官是个姐姐，但是剃了光头，她很有想法。”

“她啊。”陆青山打开转向灯，语重心长地说：“她是头部受伤，原来是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子，刑警的工作挺危险的，你以后千万别当兵。”

陆漫云抿抿唇，之后没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屠斐回到家，祝琇云已经做好饭，屠斐跟她聊起今晚遇到的一个漂亮的女学生，描述之下问了名字，祝琇云轻笑：“这个小孩就是我上公开课遇见的那个，跟小大人似的。”

世界有时很大，但有时也很小，屠斐感慨，“她确实挺有意思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挺可爱。”

屠斐晚饭后收拾完给沈清浅发信息，跟她说下找陆青山的情况挺顺利，末了说了句对不起，她早上忘记时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