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思博和陈光辉已经审问之前抓回来的6个男子, 他们口风很一致, 就是单纯看阙斯年不顺眼所以打架。阙斯年这边,阙宁凝问不出来, 邢思博自然也问不出,他们似乎商量好了,将这次的事定义为简单的打架。
至于信封,阙宁凝和屠斐从六人手里抢回来的, 而阙宁凝是从父亲那里获知要去那地方取信封。
当时阙斯年的原话是:烟囱里有一封对我们家不利的信,赶在别人没发现之前,你赶紧去取回来。
阙宁凝甚至推断父亲是为了取信封掉下去摔伤的,阙宁凝赶过去时,信封已经落到六个人手里了。
更多细节,阙斯年和另外6个人都不肯说,阙宁凝现在没有突破口,整个人犹如困笼之兽。
然而还有更糟糕的事等着她,胡星言在看守所里和人打架,海淀分局刑警队李队长查打架事件,意外知道了阙宁凝单独提审过胡星言。
胡星言亲口所说,“我已经全说了,为什么还要一直关在这里?他们就是想弄死我,你们都是帮凶。”
李队长打电话给阙宁凝,阙宁凝当下无话可说,她只能承认,主动说了一切,“我知道朝阳分局也在查柴英卓,他们案情中涉及到没有解决的部分……”阙宁凝不能直接说她知道白鹏兴死去时指甲里有毒品,这事没有对外公开,是她从屠斐那里听说的,她不能牵连屠斐。
李队长听了大为光火,可想着她现在处境艰难,又不能劈头盖脸地批评,只是叹气,无奈地说:“你这小姑娘怎么那么有主意呢?”阙宁凝也不狡辩,“我只是想破案,我希望朝阳分局那边可以尽快破案的。”
“什么希望?”李队长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不知道?门口的守卫都说了,你提审胡星言那晚,朝阳分局的屠斐开车带着一个女人过来的。”李队长自然知道阙宁凝和屠斐的关系,她们是同一个警校毕业的,她们关系很好,而阙宁凝之前又是从朝阳分局调过来的,“你们两个真是太没有组织纪律了!”
阙宁凝索性也不再解释,她心中其实有怨气的,局里根本不注重何俊雄的案子,她如果不追着查,这件案子最后大概会被挂起来。
“你抽时间回局里一趟,跟我一起向局长做个汇报。”李队长提前给阙宁凝打预防针,“这事性质很严重,你被处分是肯定的,严重的话,连屠斐也会被处分。”
“不关屠斐的事。”阙宁凝情绪激动地强调,“都是我的事,我一个人的事!”
“得了!”李队长黑着脸,“就你们年轻人有友情,讲义气?”李队长咄咄逼问,“你们的友情大得过组织纪律?”
阙宁凝不吭声,李队长又反问,“屠斐这次出事,包括你出事,你没反思吗?”阙宁凝其实反思了,但是反思角度和李队长自然不一样。
依照李队长多年的经验来看,现在胡星言主动坦白的事已经外泄,他查过胡星言和其他人打架的视频,不难看出是有人故意找茬。
阙宁凝现在的家事看似围绕着家,其实却和案情有牵扯,因为屠斐和阙宁凝的私下作为,踩到了危险的线。
两个人压根没察觉,还敢只身去化工厂,李队长训完阙宁凝,打给了邢思博,“我现在猜想屠斐也瞒着你私下搞小动作,人虽然是伤了,但一码归一码,等她醒来,你可得好好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