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墨绿色的风衣没有找到,邢思博站在客厅中央,打量脸色苍白的柴英卓,“柴英卓,你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就是自首,否则等我们找到证据,你连酌情量刑的机会都没了。
柴英卓一言不发,柴冬雪红着眼睛望着陌生的哥哥,她最终忍不住地扑过去,“哥,你说啊,是不是有人逼迫你的?”柴冬雪始终不愿相信是哥哥做了坏事,她揪着柴英卓的衣领摇晃。
柴英卓的身体像是失去了重心,随着柴冬雪的摇晃的动作一个趔趄,倒退坐到了沙发上。
“老大,我建议现在就地逮捕。”屠斐冷着脸提议,现在诸多证据已经指向柴英卓,现在不抓,万一之后跑了呢?
“墨绿色风衣,你到底放哪了?”邢思博推开茶几上的纸抽,坐到邢思博的对面,“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找不到,就不能定你的罪?”
柴英卓突然笑了一声,充满了极大的嘲讽,他抬眸反问,“你们拿什么定我的罪?就凭一件风衣?”
柴英卓无奈地笑着摇头,“你们真是好笑,你们怎么判定是我杀人的?有铁证吗?”
屠斐被柴英卓的话激怒,她一把揪住柴英卓的衣领,怒道:“你在这里猖狂,想过因为你而煎熬的妹妹和母亲吗?”屠斐双手揪着柴英卓的衣领用力往上薅,眸光灼灼地盯着柴英卓面无表情的脸,“你为了一个纪景明,什么都不顾了?你妈生你生出错来了?你妹妹无条件相信你这个哥哥也信错了?”
柴英卓听到“纪景明”三个字,眸底闪过一丝痛楚,屠斐紧紧地揪着衣领,柴英卓有些呼吸困难,可他不想挣扎。
屠斐怒目而视,一字一顿地说:“没有赵桂芳,就没有你柴英卓,你以为拿钱给她看病就算是报恩了?那纪景明给你钱,娶别的女人,你会幸福吗?”
柴冬雪不明所以,泪眼朦胧地望着屠斐,邢思博和陈光辉都没吭声。
柴英卓眉头皱了下,猛地推搡屠斐,没想到愣是没推开,屠斐死死地揪着,“就你的爱情高贵了?高贵又如何?纪景明能给你什么?你以为你无怨无悔爱一个人的样子值得可歌可泣?我告诉你,那是你的自作多情!那是你的之以为是,到头来不过是感动了你自己,纪景明什么都给不了你!”
柴英卓呼吸厚重,在屠斐的刺激下,他猛地挥起拳头。
陈光辉和邢思博要过来帮忙,屠斐喝道:“不用你们帮忙!”屠斐抬手挡住柴英卓的手臂,死死地压制住,咬牙切齿道,“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混球!”屠斐挥拳猛地打了柴英卓的脸,“我让你打柴冬雪,这下是替冬雪打你的!”
柴英卓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放弃了挣扎,他的嘴角流血了,柴冬雪大哭着扑过去当住屠斐,“不要,不要打我哥哥!”柴冬雪用身体护住柴英卓,屠斐揪着柴英卓的领口,恨铁不成钢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爱你的妹妹,你怎么对她的?你自己想想吧!”屠斐猛地放开柴英卓。
柴冬雪泪眼朦胧地抽过纸巾给柴英卓擦嘴角的血,柴英卓皱眉躲开,屠斐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柴冬雪,你别管他,三十多岁的人活成这样,你还挺自豪?”
屠斐拉开柴冬雪,柴冬雪身子软在一旁抽泣。
屠斐躬身望着柴英卓的双眸,那双眸子压抑着怒火和不甘,屠斐丝毫不惧,冷笑道:“你不是在意纪景明吗?那我告诉你,除非纪景明真的没做过什么,要不然我跟他耗上了!”
柴英卓死死地盯着屠斐,屠斐挑衅道:“他在金碧辉煌打架的事,你也知道吧?要不然你怎么会去找白鹏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