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柴英卓家里出来交换意见,一致的意见的是:看似一丝不苟的人,太过于一丝不苟。
“他肯定有洁癖。”
“恩,没准还有强迫症。”屠斐附和,“你跟老大说,我个人意见,有可能的话,这个柴英卓贴身跟踪最好。”
陈光辉打电话给邢思博,互相通气,屠斐跟在他身后犯愁起自己负责的案子了。
林致远的交通事故案件进展极为不顺,林致远重伤昏迷,车里除了他还有一名司机,不治身亡。
肇事司机苗志文被抓后病怏怏,三天两头在医院打针,屠斐每次有心思审讯,苗志文都在医院躺着呢。
“诶!”打完电话的陈光辉突然回身喊了一声,屠斐吓了一跳,想起自己的案子毫无进展,她却每天跟着陈光辉跑来跑去,气不顺地凶道:“干啥?”
陈光辉扑哧一声,“大佬莫凶,有喜报。”
邢思博有进展,现场连番强势攻问,胡三立自己说漏嘴了。钱箱是何俊雄的,一共有两个,他拿走其中一个,里面有10万块,钱已经存到银行了。
“那何俊雄是不是他杀的?”屠斐急于听结果,陈光辉摇头,“他不承认,他说打斗时,何俊雄喝醉了,他把人推倒后拿起一个箱子跑了。”
屠斐皱眉,忽而想起什么,“监控录像里没有他吗?”
陈光辉摆摆手,抽出一根烟,“他从后门走的。”陈光辉慢悠悠吐口烟,似是惬意地舒气,“他今天才承认,华邑酒店三楼装修工人,有他一个。”所以胡三立对于华邑酒店很熟悉。
两人回到警局,下午,屠斐想提审苗文志,被告知:在医院。
“哪个医院?”屠斐来脾气了,“天天医院,我去医院审他!”屠斐跟被拔了毛的老虎吼,陈光辉捂耳朵,“土匪头子,我耳朵要被你震聋了。”
屠斐生气,气的是苗文志利用国家对于嫌疑犯的优待逃避审讯,邢思博从门外进来,“你别急,我跟那边确定过了,明天就能提审,你今天先重新梳理下案子的过程,和交通队那边也沟通下,他们是第一时间接触的,对了,”邢思博拍了下脑门,“还有那个、那个协和医院,当时案发现场,交警队和医院最先接触。”
听到协和医院,屠斐想起沈清浅,气顺了点,“那行。”
屠斐一下午快速梳理案件,和交通队了解情况,交通队更倾向于认定醉酒驾驶引起的交通事故。
屠斐现在没有证据,暂时不争论,她收拾东西提早下班,根据自己整理的线索去调查苗文志酒驾前的情况,同时和通津市的老朋友联系,收获颇丰。
“你在那发展不错啊?”聊完案情,戚彭毅打趣屠斐,屠斐故意瓮声瓮气,“那可不?我现在老好了。”戚彭毅听着嘿嘿笑。
屠斐去协和医院,很巧,处理苗文志伤口的医生是翁晓夏,因为伤得不重,“他就是故意的,非说自己脑袋疼,迷糊。”翁晓夏跟屠斐偷偷咬耳朵,咬得正来劲时,屠斐余光瞟见沈清浅进来了。
“沈……”屠斐刚扬起笑要叫出声,沈清浅却手插进兜里,转身出去了。屠斐抬手挠挠头,是没看见她吗?
屠斐决定忍一时之气,苗文志装病明天也得出院了,她明天一定要审问,“诶,晓夏,你没事多观察着点苗文志,他跟谁聊什么,打电话什么的,你都听着点。”屠斐晃了晃手机,“关键时刻录音。”
翁晓夏立刻点头,对于能给屠斐帮助,她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