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惺惺作态了,你对老夫从来没恭敬过!”蒙毅迫不及待的打断了陈旭的话,然后一把抓住陈旭的胳膊就往书房里拖。
“诶诶,岳丈说话可要讲良心,小婿哪里就不恭敬了,哪次送礼不是几车几车的拉过来!”陈旭很不满意的反驳。
“那你的几车礼物呢?老夫方才可听说你是空手来的!”蒙毅一边走一边撇嘴。
陈旭:……
真心发现,自己和这个贪财好色的老丈人尿不到一壶,即便是太平洋大的尿壶也尿不到一起。
“你真的空手来的?”走到书房门口,蒙毅松手瞪眼睛。
“我刚护送陛下回到京师,又在皇宫一通忙碌,几个时辰连一口水都没喝上,更是连家都还没有回,我去何处准备礼物……”陈旭没好气的整理衣衫翻白眼儿。
蒙毅推开门请陈旭进书房,吩咐管家安排人看好四周,把房门掩上之后到火炉前面一边倒茶一边说:“没有礼物,诏书终归有吧?”
“诏书?什么诏书?”陈旭满头雾水的接过热腾腾的茶水坐下来。
“自然是陛下立储的诏书!”蒙毅脸色严肃认真的开口。
“也没有!”陈旭摇摇头开始喝茶,一股滚烫的热茶入喉,顿时浑身的疲乏瞬间消减了一大截,舒坦的每个细胞都在跟着呻吟颤抖。
“你为何没有让陛下写下立储的诏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最好机会!”蒙毅嘴巴张了几下,感觉想骂人,但却还是忍住了冲动。
“陛下虽然清醒,但什么都不记得,连诸位公子的名字都不记得,我们一群随行的官员更是陌生,光是路上安抚他就花了好几天时间,立诏书的事我也说过,但他似乎有些抵触,每次一旦提到此事便会头痛,甚至有一次差点儿昏厥过去,连番几次之后,我也不敢再提,只能日夜兼程送回咸阳再说!”陈旭摇头,满脸都是苦涩。
“陛下病情真的如此严重?”蒙毅哑然。
“不光如此,方才回宫之后,陛下可能对熟悉的环境又有迫切的追忆,再次头疾发作,徐太医提醒说陛下中风症状越发严重,让我们及早安排后事,如若没有奇迹出现,怕是最多就是这三五日的事……”
“后事好说,君王葬礼有礼仪章法,如今骊山陵寝也基本上完工,但没有立储的诏书,我们就会落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