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韩信问话,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韩信身上。
而公孙北雁也是心头一紧,瞬间感觉身体有些发凉。
该来的终究会来。
这是他们最为担心的一个问题。
“韩将军说的是,当初我与清河侯有过简单的协议,我们的目的地的确不是这里,而是一个叫澳洲的地方!”公孙北雁知道自己搪塞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那为何你们会出尔反尔,行到半途便驻扎此处?你们如今也清楚,这里是东西方来往的要冲和咽喉,地理位置极其重要,临行前兄长已经授予我一份世界地图,吩咐某如若到达此处,一定要将此处占下来安排将卒驻守,但眼下此处被你们占据,并且分置郡县建造都城,你说我该怎么办?”韩信看着公孙北雁严肃质问。
整个酒宴的气氛瞬间将至冰点。
公孙北雁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陈馀张耳等一群魏国文武大臣也都内心惴惴,有的惊恐害怕,有的咬牙切齿,有的心中暗恨,甚至还有人情不自禁的按上了腰间的刀剑。
而同韩信前来作客的一些商队主管也都心情复杂有些骚动。
出门万里只为求财,即便是由水氏范氏和蒙氏等一群和陈旭有亲密关系的商贾组成的东方联合商会的主管,也感觉到有些微微的紧张。
他们是商人,不是大秦海师,随行除开船工水手和少量仆从护卫之外,所有的大船上主要都是货物。
这个魏国虽然看起来不咋样,但好歹还是有几万人,真的冲突打起来,他们夹在中间把小命丢在这里就冤死了。
眼下莫说西方满地的金银财宝没见到,西方白花花身段儿妖娆的小娘子没日上,就连西方在哪里都还两眼一抹黑。
“韩将军,方才您可不是这样说的?”许久的沉默之后,瘦高的左相陈馀站起来拱手说。
“的确,但方才我以为这是你们的一个临时驻地,但没想到你们已经在这里划分郡县委派官吏,这不是临时驻扎修整对吧!”韩信不动声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