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借杨兄吉言,真没想到大宛的这些傻子竟然愿意用一块香皂和二两黄金交换两件搪瓷次品,这转手就是三十倍的利润……”
马腾畅快大笑,拿起一块香皂打开,看着四四方方颜色嫣红透明的最高档香皂,凑在鼻尖使劲儿嗅了一口,满脸陶醉的闭目半晌之后说:“侯爷果然不愧为仙家弟子,竟然能够做出如此精美而且芬芳之物,而且还价格如此低廉,这些钱财杨兄估计也看不上,但这香皂和雪花膏可都有钱没地方买的稀缺紧俏之物,杨兄,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多谢马兄,真便不推辞了,如今来咸阳已经半年还未曾回去过,正好带一些回太原让当地的土包子见识一下咸阳的风物,顺便送给妻妾和族亲,必然会风光一番!”杨真拱手连连道谢。
“勿用谢我,这是杨兄应得之物,因为腾无钱财,平日与蒙公子等混在一起吃酒玩耍也忒没面子,上次因为汗血宝马让腾更是羞愧难当,若不是杨兄提点我找侯爷把这些丢弃在搪瓷厂仓库的残次品弄出来,这笔钱才也落不到我手上!”马腾苦笑着摇头。
“马兄修要妄自菲薄,你如今已经是八品官员,虽然薪俸不高但却是侯爷的心腹之人,还和蒙公子等人交好,发财的门路多矣,马兄如今深得其理,多多笼络这些没有门路结交权贵的四夷胡商,日后大获其利必然是水到渠成之事!”
“哈哈,那就借杨兄吉言了,走,我等去曲园喝酒赏曲,今日某请你,明日去搪瓷厂把剩下的全都弄回来!”
马腾笑着站起来,唤来家仆和妻妾先将黄金和香皂等收好,然后收拾一下携杨真出门去喝酒泡妞。
都说钱是男人的腰子,这笔钱赚轻松,让马腾突然之间感觉腰子一下膨大了好几圈。
自从当日汗血宝马认领失败大丢脸面,马腾回家之后接连数日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他想要真正的融入到陈旭的阵营之中,不会干大事儿也就罢了,连钱也没有很快就会和群体脱节,养汗血宝马就是其一,不能为侯爷分忧,在侯爷心目中很快就会失宠,因此连往日喜欢的园子也不去了。
杨真看在眼里,只为这个落拓的纨绔可惜。
尼玛靠着清河侯这个当朝太师这么大一棵大树,竟然穷成这逼样,这穷也真的不能怪别人,于是就小小的提醒了一下,让他去把搪瓷厂堆放在库房的次品弄出来,然后想办法卖出去,必然也是一个生财之道。
马腾本来不想,因为这些都是军需次品,按法令不能在大秦售卖,理应销毁,但搪瓷和刀剑弓弩等又不太一样,属于一次性制作和消耗物品,回炉重造都没有可能,因此搪瓷厂也没办法处置丢掉,就一直堆放在库房,如今两年过去越堆越多,搪瓷厂的人偶尔也会偷偷带几件回家用,但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售卖。
杨真虽然也算是一个纨绔,但毕竟是商贾世家出生,从小耳濡目染也懂得不少商业的门道,于是反复劝说并且保证这些搪瓷次品能够卖掉之后,马腾终于还是动心了,于是硬着头皮去找陈旭,陈旭二话没说给他写了一个手令,让他搪瓷厂找汤廷,而汤廷早就对这堆破烂货看不顺眼了,而且与马腾也还算相熟,极其豪爽的答应按照二十钱一个的打包价卖给了马腾。
于是马腾在家东搜西刮凑了一万余钱,从搪瓷厂先弄回来六百多件先行试验销售,而且根据杨真的指点,还专门安排人偷偷在一些脚舍和商会等商贾集中的地方透露有办法弄到军用搪瓷,不过感兴趣的商人一看上面盖着次品俩字便一口把价格压的极低,要不就是根本就不敢接招儿,毕竟是军需物品,被监察御史查到估计会流徙甚至杀头。
不过就在屡屡碰壁之时,今天一个整日混迹曲园杂舍的属下带来了一个胡商,然后双方一合计,决定坑一把这些刚来咸阳还没从大秦的繁华盛世中醒过神来的大宛人。
这个胡商也算消息灵通之人,早就知道有些人经常鬼鬼祟祟在人多的地方偷偷推销军用搪瓷,但因为没这个需求因此也没有接触,但今天面对大宛人的这三箱香皂和雪花膏他的确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