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五口人,每年杀一头猪,把猪肉熏腊储存起来,偶尔开一顿荤腥,可以大大改善百姓的生活水平。
特别是对于华夏这种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模式来说尤为突出。
而这种生活习惯在华夏一直延续了数千年之久,农村人养猪已经成为了一种传统和习惯。
而杀年猪也是农村人一项重大的家庭活动。
陈旭记得小时候一到腊月,家家户户都杀年猪准备过年,大人互相攀比哪家的猪杀的大杀的肥,而小孩子则最喜欢杀猪之后的几顿美餐,杀猪饭可以吃到翻白眼儿。
而且杀猪还有一个很重大的娱乐活动,那就是玩猪尿泡(注一下:猪的膀胱),把猪尿泡吹足气扎好,就是一个天然的足球,因此一到腊月间,村子里到处都可以看到猪尿泡被一群孩子踢的满天飞。
农庄的一个养猪场内,农学院的兽医教习正在和一群学生解剖一头小猪。
案板上的小猪已经被解剖的七零八落,腹腔剖开内脏扒出来摆放的整整齐齐,地上到处都是血水,几条狗在周围窜来窜去在血水之中争抢散落的杂碎。
陈旭带着几个侍卫骑马进来的时候,兽医教习正在指导一群学生分辨内脏,指出阉割小猪的位置和要阉割掉的器官。
其实公猪的阉割很简单,割掉蛋蛋就行了,当初在小河村熊猫大侠虞无涯就干过。但若是母猪崽儿,就必须把卵巢割掉,这是一个很考究外科技术的手术,因为需要用小刀在猪的腹部位置划开一条口,然后把手伸进去摸到卵巢扯出体外割掉,还要止血和敷上药粉防止感染。
而这个阉割技术农学院已经开展了很多次的试验,但结果依旧不理想,因为解剖学对于大秦的农学家来说实在是太陌生而且太高端了,许多次试验下来,养猪场的几窝小猪都快被祸祸光了,大部分都被阉割死掉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割错了器官,有些是被活生生把肠子扯出来一截割断了。
不过对于这种事陈旭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知道母猪崽儿可以阉割,也知道是割掉卵巢,但至于怎么割也是个双眼瞎,只能把原理讲出来让这些野蛮人自己去慢慢试验。
割死了不打紧,最多吃一顿乳猪肉。
而今天这头小猪,明显也是试验的牺牲品,割死了,然后剖开成为了上课的标本,等待它的最后归宿就是这群兽医系的教习和学生的五脏庙。
“侯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