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将后世的养生理念简单的说了一下,最后拱手说:“旭今日来拜访蒙大人,就是为了感谢当日在朝堂之上帮忙劝说陛下收回封赏之事,才让我免却被人架在火堆上炙烤!”
“老夫也只是为了犬子当初的冒犯而略施援手,一句话而已,当不得清河侯当面感谢!”
“非也,我可是听说大人在朝堂之上几乎不轻易发言的!”陈旭笑着说。
“此事也并非单独为你,犬子上次也是受人蛊惑才去清河镇,最后酿下祸患,不过我蒙氏也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眼下事情已经过去,不谈也罢,昨日犬子去候府拜访侯爷,回来言及侯爷宽宏大量,某甚是感激,今日在家略备薄酒宴请侯爷,一会儿畅饮几杯,算是老夫代替犬子给清河侯赔罪!”
“大人言重了,旭恭敬不如从命!”陈旭恭敬行礼,两人坐在炕上相视一笑,房间里的情绪一下轻松无比。
一顿酒宴吃了一个时辰,陈旭从蒙府出来的时候已经略有些醉意。
虽然这时代的酒味道寡淡难以下咽,但喝多了还是一样会醉。
在侍卫和仆从的护送下,陈旭坐上马车与送到大门口的蒙毅父子告别,打着饱嗝回府。
看着陈旭的车队在冰天雪地中辘辘远去,蒙毅父子这才收回眼光。
“父亲,清河侯真的把五十万钱的欠条送还给您了!”蒙云激动的脸色涨红。
“哼,你还有脸问及此事!”蒙毅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回府。
“父亲,我当初也不知道是有人暗中作祟蛊惑于我!”蒙云跟在后面紧张的说。
“清河侯虽然年幼,但绝非普通人,以后和他好好亲近,你亲自去一趟中车府令府上,送我拜帖邀请江大人明日饮宴,就说有要事相商!”回到房间,蒙毅亲自写下一封书信。
“是!”蒙云也不敢多问,拿着书信乘车去了中车府令江珩的府上。
“恩公,你把蒙云的欠条和口供还给蒙毅,以后岂不是拿不到他的把柄了?”回到清河侯府,虞无涯终于忍不住问。
“这个把柄其实就是个鸡肋,现在已经没用了,捏在手上只会有麻烦,我如今身份不同往日,还给蒙毅就会收获一份好感,所谓投桃报李,以后许多事情就能得到他一份助力,这咸阳的水实在是太深了,轻易无法搅动,但又不得不搅动,而一旦搅动,整个大秦格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份变化我一个人承受不起,首先李斯和冯去疾两人的压力我便顶不住,御史大夫的身份足够稳固,有他顶一下,我的压力便小了很多!”陈旭脱鞋爬到炕上,喝着热茶慢慢醒酒,两个小侍女坐在旁边一个帮他捶背,一个帮他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