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命令一下,所有随行的官吏和禁军都一头雾水,马上就可以在前方驻扎行辕,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突然停下洗漱,但却又都不敢有任何疑问,于是尚沐令带着一群内侍和宫女迅速准备清水让皇帝洗脸洗手。
“准备香案焚香!”洗完之后皇帝再次吩咐。
于是在太卜的指挥下,随行人员又赶紧从捆扎好的马车上取下香案和香料,摆好点燃。
秦始皇走到香案前面的软垫之上跪坐下来,等香料完全点燃烟雾缭绕升起之后,这才又让人取来炭盆生火,然后再次取出锦囊中的白纸慢慢靠近火盆。
片刻之后,在秦始皇惊恐的眼神中,本来完全空白的白纸上竟然慢慢现出一行淡黄色的字迹。
“置副车三,主副皆不乘,此乃天机,勿要外传!”
看着白纸上的字迹,秦始皇惊恐之余手指不断轻轻颤抖,忽然白纸中央一股紫烟冒起,随即呼啦一声,白纸瞬间从中央烧出一大大洞,等两边的侍卫惊呼着将秦始皇手里燃烧的白纸打落,一张白纸已经几乎烧成了灰烬,被河风呼啦一声卷走。
“陛下,臣记得这锦囊是陈旭送来的,莫非他想害您!”赵高赶紧表示自己的怀疑。
“太仆勿要乱语!”秦始皇此时仍旧心头惴惴,盯着自己的手呆了许久之后转身吩咐:“就此驻扎行辕,置天子副车三,晚间仔细守卫,明早再行!”
“喏~”
……
昔韩都新郑,北郊外的黄河边上,有一栋破破烂烂的渔民家的小院子,木杆上挂着几张破烂的渔网,里面的一栋茅草屋歪歪斜斜,看起来随时都会倾塌。
一艘小渔船在落日的余晖之中荡着橹从黄河对岸的芦苇从中吱吱呀呀的摇过来,从船上跳下一老一少两个渔民装束的人很快就走进院子当中,而破旧的茅草屋内,一个身穿蓝色衣服年轻男子走出来,正是去年在咸阳策划要刺杀秦始皇的张良。
“张郎君,我们已经打探清楚,皇帝的车马已经快到博浪沙,但不知为何却突然扎下行辕,似乎准备明早才会启程!”年纪大的渔民拱手说。
“真的?”张良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
“我们躲在附近河滩上观察近半个时辰,和前几日观察的情况一模一样,应该不会有错!”渔民说。
“好,哈哈,好,实乃天助我也!”张良握拳大笑,英俊的脸上略微显得有些狰狞和扭曲,“赵政,既然你自投罗网,此次活该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