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旭气的跳起来,而江楚月却转身大步出门,翻身上马驾的一声,嘚嘚马蹄声瞬间远去。
我去,都特么属炮仗的,老子惹你了!
陈旭脸皮抽抽几下哭笑不得,只好用一块抹布将脸上身上的墨水胡乱擦了一下,然后找了一个旧陶碗再次磨墨。
驿舍之中,江北亭正在安排几个兵卒收拾东西,看见女儿怒气冲冲的去而复返,拈着胡须很是诧异的问:“月儿,你不是去看陈旭了吗?如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楚月气咻咻的嚷嚷:“爹爹,我们赶紧回雉县,那个无耻之徒要在宛城开脚舍,不回去当里典了!”
“啥?”江北亭手一抖扯下几根胡须,脸色瞬间呆滞,不过很快又摇摇头苦笑着说:“这如何可能,肯定是你误解他了!”
“怎会误解,他刚才亲口告诉我的,他要在这里开脚舍赚钱娶一个姓水的娘子当婆娘,还要买大屋买车马奴仆,还要生……生小孩,我……我……”江楚月说到这里眼圈一红,眼泪在眼圈里开始打转。
江北亭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沉默许久之后问:“他真的这么说?”
“我刚才当面问他,他就是这样说的!”江楚月的眼泪还是没忍住,终于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江北亭默默的叹口气摸摸女儿的头发说:“月儿,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女儿……女儿也不知道,就是看见他就……就讨厌,看不见又……又有些想念……”江楚月抽抽搭搭的说。
“唉……”江北亭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月儿,陈旭聪慧机敏,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少年,因为赵家悔婚之举,你的婚事爹爹也很无奈,因此也想把你嫁给他,但你平日太过刁蛮任性,和他脾性不和,虽然爹爹好几次和他无意中提过这件事,按照他的秉性不应该不知道,可是他却一直各种推脱,姻缘之事不可强求,既然他已心有良人,此事就此作罢,爹爹以后帮你再找一个秉性敦厚朴实的夫婿……”
“爹,我要回家!”江楚月搂着马脖子嚎啕大哭。
“好好,我们现在就回雉县!”江北亭无奈,好言安抚女儿几句之后指挥兵卒套好马车启程,同时又安排一个兵卒去脚舍通知陈旭。
“县令先走了?”脚舍里面听兵卒通报之后,陈旭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这样也好,反正近日天气晴朗,我便在宛城再呆一两天,你稍等片刻,帮我带一封书信回去!”
陈旭在一张麻草纸上一蹴而就,写下‘兄长很好,过几日便回’几个简体字,吹干之后又掏出十枚铜钱一起交给兵卒说:“麻烦明日将这份书信送去清河镇交给游缴刘坡,让他帮忙送去我家,这些钱算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