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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什么东西弄的神神秘秘还要瞒着我。”少女脸色更加不高兴,冲着青年的后背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儿,闷闷不乐的跟着中年人去后院洗漱休息。

“坐!”书房内,江北亭给儿子到了一杯茶水之后,这才坐到凉榻上慢慢展开竹简细看起来,脸色变的阴沉无比,看完之后胡子眉毛都有些发抖。

“爹,大伯信上说的什么?”青年忍不住问。

“唉!”半晌之后,江北亭才长叹一口气,再次把书信快速看了一遍,“你大伯言说可能是丞相李斯从中作梗,这才让赵府令拒绝了月儿的婚事!”

“怎么可能?”青年人手一哆嗦,茶杯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这卷书信从咸阳出发,他就一直未曾打开看过,毕竟是大伯和母亲特意叮嘱之事,因此连少女和中年人都不知道。

“我也感觉此事蹊跷啊,李斯贵为大秦左相,怎么会……怎么会无聊到这种地步,竟然去干涉月儿的婚事,而且我江氏一族也算大秦望族,与他无冤无仇,蹊跷……太蹊跷了……”江北亭仿似喃喃自语。

“那……那大伯是如何说的?”青年把茶杯捡起来结结巴巴的问。

“你大伯说李斯午间进宫去见过皇帝,下午朝会之后皇帝便唤赵高,很快那赵高便在回家路途上追上他拒绝了月儿的婚事,赵高本是皇室宗亲,当初和他联姻之事宗正府也有备案,皇帝即便不知晓此事,赵高也会禀告,怎会突然翻脸,如若不是李斯从中作梗,他断然不会变卦,要知道这会让江氏和他赵家成水火之势,老死不相往来也!”

“您……您说是……是李丞相让皇帝下的命令搅乱了小妹的婚事?”青年更加惊讶。

“不错,你大伯在信中也是如此猜测,不然赵高也不会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这……这该如何是好?”江北亭也心里混乱的一塌糊涂,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问:“你母亲兄弟可都好?”

“回父亲大人,母亲安好,兄长和四弟也都很好!”听到询问家里的情况,年轻人赶紧站起来说。

“那就好,关于月儿之事,你母亲是如何说的?”

“母亲说小妹在咸阳待不下去了,让我送她来雉县,让您就在这里帮他寻一门亲事,以后……以后就不要回咸阳了!”青年很是不安的回答。

江北亭闻言愣了半天,然后使劲儿的捋着胡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可以说因为这个变故,自己唯一的女儿一生名节被毁的干干净净,虽然这个时代对山野村夫来说,名节之事并不是特别重要,但作为官宦和名门望族来说,还是看的特别重,联姻之事门当户对是首要考虑的对象,而且一旦女儿嫁在雉县,以后自己调往他地任职,父女说不定一辈子也再无见面的机会,更何况按照女儿的心性,嫁人之后一定全家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