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孙范领平州牧,往辽东赴任,替换右将军领平州牧赵苞;罢右将军赵苞平州牧,‘入朝’为御史台正使!
随即,又加镇西将军公孙越都督职衔,屯长安,总督雍、凉、臧、益四州军政;再罢田丰御史台正使一职,出为益州牧,加副都督衔;以冠军将军赵云加副都督衔,依旧屯汉中。
最后,加燕公长子公孙定为五官中郎将,屯田于武都,受西线都督公孙越,副都督田丰、赵云,凉州牧张既,武都太守庞德共辖!
对了,他还与新任汉中太守郭嘉、汉中都尉马超、陇西南部都尉(针对羌人设立)蒋干成了邻居。
消息一出,且不提天下必然再度震动,益州必然惊恐,邺下必然欢欣鼓舞,唯独已经被掏空的平州不知道是什么反应。这一日,公孙珣既然定下益州方略,却是不等长子回邺下过个年,便于寒冬腊月之时,亲自送长子‘渡’河,准备让他随公孙越、田丰一起去赴任了。
新任的五官中郎将只有三个随行幕友,皆是公孙珣亲手指定,乃是王粲、诸葛亮、公孙续,想来这三人年纪再小,去屯个田养个牲口总是不至于算错账的……
寒冬腊月,黄河结冰,明白了此行河东真正主角的诸多义从多用一种艳羡目光目送王粲、诸葛亮随子继父职的五官中郎将一起离队,而后者,此时正在雪地中拜倒于亲父身前,请求训导。
“没什么可训导的。”风雪中,公孙珣在河畔扶起自己儿子,也是不由失笑,却又说的极为透彻。“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为父再不济也能给你一个太平天下……此行乃是说你既然束发,就也该接触些实务,而这天下不是还没太平嘛,总不能让你加冠封世子时一点军功都无,所以才有此任。到地方,好好屯田做事,听从上司调度便可,别的轮不到你插手。”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了点,听得周围官员、幕属、义从眼皮直跳,但公孙定小心颔首后,却又在雪地中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公孙珣不以为意道。“你父亲我身前还要有所隐瞒吗?至于这些人,都是你的长辈、友人,你这个年纪,有什么想法都不丢人。”
“大人,是这样的。”公孙定闻言勉力行礼相对。“之前袁绍败亡,大人便将大事交与吕相,私下带我去见了卢毓父亲,也就是大人两位恩师之一,小人的师公,如今又带我来拜祭另一位恩师……如此举动,必然是想让小人临行前受教些什么。大人,且不提职责,你总该对小人有些期许吧?”
“这是自然,你没领会吗?”公孙珣微微挑眉。
“小人此次确实半懂不懂。”公孙定抬头认真回复道。“昭烈公毕竟已经去世多年,小人无法直接受教,而大人虽然言传身教,可也似乎没有真正将要教导的东西摆出来……前日在舍中,小人总觉得父亲大人明显没有把有些话说透。”
“其实只是少了临门一脚的解释而已。”公孙珣不由失笑以对自己的长子。“我带你见两位恩师,无外乎是想让你受教一二,好做个英雄而已。”
公孙定心中一紧,却又茫然抬头,那样子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敢问大人,何为英雄?”
公孙珣正色望天叹道。“我也想问你们呢,你们眼中何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