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城西与卫将……与我家君候汇合。”徐荣恳切言道。“你看,我身后已经起火,只能向前,所以若你能许我绕城而走,往城西而去,却不发一箭一矢阻击我,也不派人蹈我后路,我就可以保证不做还击!”
牛辅也是在盾牌后苦笑:“这事情若是被岳父大人知道,我如何交代?而且你到了白马……到了白马将军那里,如何能不听命攻城?大家都是做小的,小的何苦为难小的?”
此言一出,城上城下,并州人、凉州人,都不由面面相觑。
“所以,你我二人就只能刀兵相见了!”徐荣同样被噎了一下,却只能无奈感叹。“须知箭矢无眼!”
“这是何苦来啊?”牛辅闻言不由在城上顿足,而眼见着城下并无动静,他倒是也光棍起来,推开身侧两名持盾甲士,直接扶着城垛向下喊道。“你虽善战,可夜间骑兵攻城,真能奈我何吗?”
“那你说如何?”徐荣不以为然。
“不妨往城东走。”牛辅指点道。“往城东稍待!”
“然后被你和董越前后夹击吗?”徐伯进忽然变色,然后破口大骂。“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
牛辅无奈再度哄骗对方:“董越已经被我杀了,人头就在东城外悬挂,如今渑池和崤山狭道并无人管束。”
“我不信!”徐荣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城头,却是冷笑一声。“除非你能与我一物,以作保证?”
“你总不是想要我节杖、虎符吧?”牛辅扶着城垛,探头相对,也是显得更加无奈了。“这种东西如何能给你?倒是董越首级可以与你取来。”
“我不要这两物,也不要董越首级,只要你随身一物便可!”徐荣凛然而应。
“何物?”牛辅一时茫然。
“你猜。”徐荣忽然失笑。
牛辅心中大怒,只当对方是在戏弄自己,然而刚要答话,其人便觉得背后一股巨力袭来,然后整个人便腾云驾雾起来……再然后扑通一声,他便在两军阵前,直接摔在了城外地上!
城高不过三丈,但加上城门楼的高度,也是够呛,再加上牛辅身披重甲,所以其人直接摔了个五荤七素,眼冒金星,并七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