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中郎将,白马将军!”冯歆来到土山下一边攀爬一边呼喊。“我刚刚在河北观战,为你做了一首诗……堪称我生平之杰作,你一定要……咳咳……你一定要听听!”
这下子,原本还算正常的公孙珣反倒腻歪了起来……他听过的‘千古名诗’何其多,哪里会在意这冯歆的一首诗?还佳作?
而且,这年头真正登大雅之堂的乃是四言诗、五言诗,而且五言都很少。这种诗天然跟公孙珣那被养叼了的审美观不合,他哪里会期待呢?
不过,一旁的郭典倒是来了兴致,而公孙越、审配、张飞、牵招、刘备、成廉、魏越,乃至于身侧裹着臂膀的张颌,不管是真是假,也都来了兴趣。
唯独一个关云长,因为没抓住张宝,又被张颌一个无名小卒取了头功,本来就有些不耐,只是碍于这诗是称颂公孙珣的,这才没有当场撂脸。
公孙珣干笑一声,终究也是不想毁了气氛,便拉住对方手臂,将冯歆一路扶到了土山高台上,然后便微微拱手行礼,口称期待。
冯歆得意大笑,然后也不推辞,便转身捻须对着夕阳连行数步,这才如唱歌一般将自己所做之诗给诵了出来……果然,正是一首五言雅诗。
诗曰:
“将军发白马,旌节度黄河。
金鼓震川岳,沧溟涌涛波。
武安有振瓦,易水无寒歌。
铁骑若雪山,饮流涸滹沱。
扬兵猎东郡,转战略长社。
倚剑登土山,残阳列嵯峨。
萧条钜鹿泽,耕作常山多。
一扫清河北,包虎戢金戈。”
此诗一出,饶是公孙珣多有成见,但他的基本赏析能力还是告诉他这是一首好诗,而且还历数自己自黄巾乱起后的战功,分外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