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氏女……”良久,在自己丈夫戏谑注视下,赵芸这才恍惚出声。“秦氏女家中都已经接了我送去的聘礼。”
“那便接了呗,”公孙珣轻松应道。“秦氏女确实有几分殊色,我虽然不至于有什么想法,但夫人一番心意我又能如何呢?难道要再去退亲?”
赵芸一时气急。
“不过,阿芸你须知道,”公孙珣以掌抚过妻子脸颊,顿时便让对方安静了下来。“我今年二十有四,算上今日受了聘礼的秦氏女,乃是一妻三妾,而这三妾的来历你也应该心知肚明……唯有一妻,乃是我唯一倾心相求的,当日你祖母不来寻我,我也是要去你家求纳的。”
“我不信……”
“便是不信也无所谓,”公孙珣依旧从容。“结发夫妻,本是同路启程,至死方绵绵,除非你我之间自生嫌隙,又怎么能因为一些别的人或者别的事情而有所顿挫呢?”
“我只是……只是见阿玉怀孕,心中乱了一些方寸而已。”赵芸勉力应道,说到底,她终究只是一个勉强二十岁的人妻。
“那便借着星河之光,也与你一个孩子便是。”
“可惜,当日在并州没去成五台山,若是……郎君,且回屋去!”
“我刚才便已经把人打发了,此处并无人。”
“哪里能在院中……”
“《诗经》有云: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正该借星辰精华求子……阿芸你这裙子为何系的如此紧?我用刀好了。”
“猫……猫在院中,它在看!”赵芸几乎是在乞求。
“阉了的,没事……再说了,《诗经》有云:林有朴樕,院有阉猫,白茅纯束,有女如玉……正合大义!”
“《诗经》哪里……哪里有阉猫?!”
……
刘焉一夜没有合眼,只是坐在院中仰头盯着漫天银河发呆,等到天色渐明时困倦的不行了,再加上院中又起了露水,这才回去稍微歇息了一会……然而,太阳刚刚化了露水,那公孙珣便忽然来访,逼得这位冀州刺史不得不仓促起身,在院中与对方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