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个都如此重情重义呢?”公孙珣冷笑一声,然后豁然起身。“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人不通情面一样……褚燕!”
“在!”
“我只问你一件事!”
“君侯请讲。”
“那个之前收留了申虎,现在又握住了你那些下属的‘友人’是不是襄国县长甄度?”
王修与沮宗齐齐愕然,然后又齐齐看向池塘边的那只‘飞燕’。
不知何时开始,天色已经渐渐放晴,此时晚霞尽出,映照在池塘边上,水珠幽草,煞是好看!
褚燕闻言也是一怔,但终究是长叹一声,便叩首在草地上请罪:“君侯文武韬略,可笑褚燕却自以为是,真是班门弄斧,此事正是甄度在后曹中……燕如今不敢多求,只请君侯救一救我那些下属,但能活他们性命,在下愿意结草衔环来报君侯大恩。”
“你说地方,我写一封信让在襄国县游弋的三百车骑去寻人便是。”公孙珣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看。“但事先说好,如此未必有用,而且寻到他们也要依法处置!”
“有用没用是一说,依法处置也是一说,君侯愿意去救一救,已经让在下感激涕零了!”褚燕赶紧言道。“我的人都被那甄县长带着隐匿在苏人亭下的一个庄园里。”
此时,王修、沮宗早已经推开木牌,奉上纸笔,公孙珣抬手便要写便笺。然而,刚写了一行字,门外便忽然有县吏来报。
“又是何事?”公孙珣心中一动,面色更是难看。“莫告诉我是襄国有了讯息!”
后院其余三人齐齐望向来人,而来人一时茫然,却依旧强笑:“君侯真是神机妙算……襄国县快马来了公文,说是昨日晚上,襄国甄县长查到了贼情,然后攻下了一个襄国县苏人亭治下的一个庄子,将贼人一网打尽!不过,这公文上还说,比较奇怪的是,这个庄园居然是咱们赵国世族邯郸氏的私产,着实让人起疑!”
公孙珣豁然起身,一脚踹飞了面前的几案,然后复又拔出自己怀中的断刃,将此案一刀两断。
……
“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