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疑兵之策既然无用,那能在别处为战局起一些助力,也算是有所交代了。”娄圭赶紧正色言道。“至于说审正南,倒也不愧是河北名士,甫一出手,便扭转战局,莫说是我,便是子衡那里,我昨日在辽河岔口见到他,也是对自己只能枯守后营主管后勤而心怀郁郁。”
“有机会得告诉子衡,他的功劳,我公孙珣心里自然清楚。”
“是……”
“你娄子伯也是如此,不必多言的!”
“少君的恩德我已经确切感到了……”娄圭赶紧俯首行礼,然而话刚说到一半,却听到耳边欢呼声再起,便赶紧回头去看。“高句丽人撤兵了?!”
“明临答夫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公孙珣无奈摇头,却又忽然起身。“大军尚未战败,却因为往日过于专权而无法统帅人心,实在是应该引以为鉴。”
“那……”娄子伯试探性的提醒道。
“既然敌人军心已乱,那就召集全军军官,包括左右小营的阿范和阿越,准备反击!”公孙珣一边说,一边径直走下了高台。“反击之策,依你之前计划便可!”
……
“娄圭从征高句丽,连献奇策有三,军中称道,审配于后闻之,以断后结援之功不为军中所知,颇有愤懑之言。珣闻之,乃于营中书信于配,曰:‘河北多名士,谁如审正南?’配遂大喜,示书于左右,不复与圭争功。”——《汉末英雄志》·王粲
第三十章 长驱
“我来留守吧!”
冬日晚间的山雾如约而来,高句丽大营中军帐内,站在地上的明临答夫终于咬牙对于畀留说出了如此言语。
“且不说此事,”坐在几案后的于畀留低头端着一碗热鸡汤,却也不喝。“我让人在营寨的栅栏上仿照汉军泼水的事情已经在做了吧?”
“这是自然。”
“外面小心防备夜袭之事交代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