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终究是亲母一片慈心,公孙珣怕是很难对以寡母之身抚养自己长大的亲母说出一个不字!所以,面对着娄圭的询问,他也只能‘默然’了。
“我晓得了。”耳听着堂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娄子伯也是继续咬牙道。“我娄圭受少君心腹之托,总是要为少君想一个光明正大而又不伤母子情分的破局之法的。”
“若真有这样的法子,”同样听到脚步声的公孙珣也不由感慨应道。“那便最好不过了!时日漫长,子伯且从长计议。”
言语之中无奈的味道依旧,倒是让娄圭愈发下定决心了。
而就在这时,堂外忽然转过二人来,为首的是个领路的县吏且不提,后面那人却是让公孙珣一时不由放下多余心思,然后直接大喜出声:
“魏越,你这小子怎么来的这么快?夫人和子衡他们也要到了吗?”
来人居然是当日护送阳球家眷径直往泉州(今天津)去的魏越!
而魏越听得此言,也是赶紧下拜回复:“见过少君,少夫人他们已经到了辽西,只是要各处探视有所停留而已,然后那位卞夫人也到了……因为我到的最早,所以便奉老主母的意思先快马来报平安,并递送信件。”
公孙珣面露恍然,也是尴尬失笑:“是了,也最多是那件事,大队人马不大可能这么快就到。”
不过,就在这新上任的襄平令接过家书之时,他却又忽然反应过来:“你喊我母亲为主母,喊我为少君,莫不是也要做我家臣?你当日可是因为不愿意做大户人家徒附而去我为敌的……怎么今日这么干脆?”
“回禀少君!”那魏越不由微微脸红。“老主母与我赐了婚,我感激涕零,便当即拜倒……”
“谁家子女?”娄圭也是好奇问道。“让你如此干脆?”
“乃是……”魏越一时有些尴尬。
“乃是谁?”公孙珣一边拆信一边问道。
“乃是当日少君让我护送之人,那阳球的遗孀程夫人。”魏越咬牙答道。
公孙珣和娄子伯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以你的性子,莫非是路上有所欺压,然后直接把人上了?!”公孙珣忽然一巴掌拍在了案上。“生米做成熟饭,再对阳家人挟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