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王常侍息怒。”
“曹公也是一片好心。”院中一众年纪较大的常侍们也是赶紧劝说不迭。
“怎么是无凭无据呢?”王甫愈发愤恨,却摄于曹节的威势不好发作,只能扭头和其余几名常侍解释。“诸位不晓得,我昨日亲目所睹,那厮一箭直接射落了我儿子王萌的酒杯,差一点就要了他的性命!非只如此,一击不中之后,他居然还敢在逃走前大呼迟早要取我性命……我家中宾客和周围邻居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就没把你一箭杀了呢?大长秋曹节一边听着一边心中无语,真要是杀了你,我再秉公执法,以此为借口杀了那小子震慑一下这群跳得欢的年轻人,岂不是万事大吉?
当然了,曹节面色上还是很平静的:“王常侍,这公孙珣是什么阿猫阿狗吗,你想除去就除去?天子那里,自然有赵常侍为他转圜,尚书台那里有卢植、刘陶为他回护,便是回了家,那也是在文绕公的隔壁。你若是没有证据……”
“大长秋!”王甫几乎要跳起来了。“我都说了,那一箭直接射过来……”
“见到人脸了吗?”曹节终于不耐烦了起来,居然负起手来幽幽质问道。
“我……”
“只听到声音?”
“……”
“凭什么不是别人诬陷?别人伪装?”
“……”
“你知道那个公孙珣昨晚上还在袁太仆家中骂了一晚上的阉宦误国吗?说什么‘皓首匹夫,无髯老贼’……”
“哈?”
“杨文先在旁作证,陛下都不会不信的!你强说人家去了你家,便是袁杨那里都过不去。”
“可我不信!”王甫陡然应道。“袁杨作证又如何?天晓得他是不是先杀我不成,这才跑到袁逢府上做戏?我只知道,那厮差点杀了我收在膝下几十年,准备养老送终的儿子!如此胆大包天之徒,我若是不能杀他,天下人如何看我王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