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嘛,无外乎就是那些话,”公孙珣不禁失笑道。“一些粗鄙之语,这有什么好说的?”
“且不说这个了。”刘陶忽然招手道。“我喊文琪出来有正事,你且随我来……尔等也要速速回去工作。”
众人赶紧称喏,而公孙珣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还是赶紧跟着自己顶头上司往尚书台某地去了。
“其实,粗鄙之语也可大雅之堂。”眼看着公孙珣和刘陶一起离开,就在这时,一名年长的尚书郎忽然开口,引得原本要散开的众人再度回头。“刚才刘公在这里,我不好说话……你们不晓得,今日一早,我在南宫门前与杨文先相遇,他说昨晚坐在文琪身侧时居然汗流浃背,不知所措,我便忍不住请他诵了几句文琪的粗鄙之语,细细听来,果然过瘾!”
“韩兄请指教!”
“不如诵来听听?”
“是啊,此处只有你我兄弟,俱是同志,有何忌讳啊?”尚书郎们当即来了兴趣。
“只是寥寥几句而已。”
“寥寥几句也可啊!”
“那我就献丑了。”此人微微捋须道。“我依稀记得,先有‘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之言……”
众人不禁纷纷摇头叹息。
“中有‘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之语……”
一众尚书郎又纷纷敛容,毕竟这话似乎有指桑骂槐之意,怪不得会传出公孙珣痛骂太仆的流言。
“不过,最让人觉得痛快的,乃是文琪兄起身告辞时的最后言语,所谓‘皓首匹夫,无髯老贼,罪恶深重,天地不容’也!”
“好啊,好啊!”听到此处,不待一众同僚作出反应,人群中最年轻的王朗便当即拊掌感叹。“朗生平从未听过如此酣畅淋漓之语!”
众人自然是纷纷点头感慨,那曹节不正是所谓皓首匹夫,无髯老贼吗……宦官没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