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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的人还未有消息,不过这次匈奴损失不小,要想恢复元气,就算那刘豹不松口,其他四个部帅恐可未必会再继续下去。”糜竺笑道。

刘豹算是颇有远见的,看出了刘毅的计划,但没用,刘毅这个计划,本就是针对匈奴的整体情况设计的,就算刘豹能看出来,但他毕竟不是单于,另外四部在自身损失严重的情况下,很难抵挡住刘毅抛出来的诱饵,更何况为了让他们同意刘毅的计划,刘毅这次对拓跋隅的支援可是赔本儿的,甚至给了拓跋隅一些带属性的箭矢。

刘毅看了看邓艾的屯田计划道:“这边也准备好了,只要明年过了春耕,我便带士载回长安完婚,此番大将军那里不但有太后说,我也会亲自去与大将军说。”

“喏!”说到这个事,邓艾神色有些慌乱,讷讷不言,刘毅和糜竺不禁开怀大笑起来,这一仗,稳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失败的刺杀

兴元元年(公元228年)秋,就在中原曹魏、东吴与大汉再度陷入战乱之际,很少人关注到,在远离中原的河套平原上上,匈奴和鲜卑之间发生的一场罕有的恶战。

这场恶战开场规模虽然宏大,双方足足投入了六万大军,但按照游牧民族一贯的作风来说,规模浩大的战争每年都会有,但大多数是对峙,哪怕开战,也是见好就收,很少出现这种耗日持久,不但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的架势。

按照如今这样的趋势,等这一仗打完的时候,拓跋鲜卑和南匈奴的元气恐怕会大伤,毕竟草原虽然地域广博,但适合人居住的地方,却并不多,生存条件也限制了草原的人口数量,所以从古至今,游牧民族对于战争的态度就是打得过就劫掠一番,打不过就跑,很少有这种僵持不下还一直打的情况,但这一次,却偏偏出现了。

从战争的局势来看,鲜卑一直在压着匈奴人打,有优势却并不是那种压倒性的,这或许也是鲜卑人不愿意停战的原因,或许再努力一些,就能够彻底消灭匈奴,独占这肥沃的河套之地。

贪婪往往会伴随着毁灭。

已经被眼前的上风以及未来美好前景蒙蔽了心智的拓跋隅并不能看到太长远的东西,但作为旁观者,无论是大汉高层还是魏朝的高层却已经看出一些端倪了。

有人在背后控制着双方的损失,给拓跋隅一种只差一步就可以击灭对手的感觉,但却又通过某种手段限制着鲜卑人最后发力,让拓跋隅陷入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这样的心态下,反而更容易走极端。

作为战争的双方,或许只是某人手中的棋子而已,或者说他们本该是一家,与另外一股势力对弈,但那股背后的势力却没有入局,反而让这两家成了对手,让他们相互对弈,而原本作为对手的人却跳出了棋盘,从局外控制两名棋手相互厮杀。

这一仗,恐怕打不下去了!

邺城,离开皇宫的钟繇拖着老迈的身躯往外走,回想着朝堂上之前,朝臣的目光还聚焦在南阳战场,为曹爽大败吴班,缴获了一批物资而兴奋,大言南阳若下,可与东吴平分荆襄,河洛成为孤城,该如何收复河洛之地。

想到这些,钟繇就是一阵难受,所有人都只注意到眼下南阳之战取得的小胜,不说能不能攻破南阳,河套之地如此浩大的战役,却无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