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见吕蒙也赞成出兵,甘宁也不多言了,当下按照吕蒙的命令派人前去通知后方的辎重队将攻城器械运来,不过这一来一回,需要的时间少说也得一月,毕竟刘毅做的攻城器械,体积可不小,哪怕是船运都很耗时,何况这一路也并非只有水路,还有不少陆路。
这期间,各路人马得了通知,快马加鞭的赶来之后,便在吕蒙的指挥下,展开了对合肥的攻城。
只可惜,合肥显然并不好攻,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上一任扬州刺史刘馥了,其实在十几年前,曹操对这一带的掌控力并不高,外有江东虎视眈眈,前任扬州刺史严象便是被孙策命令庐江太守李术所杀,内部也有梅乾、雷续、陈兰等地方豪强势力盘桓。
当时的曹操忙于应付官渡之战,根本无暇顾及这边,刘馥当时是单枪匹马上任扬州刺史,合肥在当时几乎是一座空城,刘馥主动将治所迁到合肥,几年的时间里,安抚梅乾等宗族势力,加上后来官渡之战的胜利,让他说服这些人归附,而刘馥也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将江淮之地治理的颇有兴盛之相,更数次加固城防,如今的合肥,不但城池坚固,滚木礌石等一应守城器械更是充足,也给张辽、臧霸等人守备合肥提供了优良的条件。
只可惜,这样一位能臣,却在赤壁之战那段时间病死在合肥,但他留下来的这些底蕴,却在这一次孙权来攻合肥之后,完全展现出来。
孙权指挥大军轮番强攻十几日,折损了不少人马,却未能撼动合肥分毫。
“主公。”吕蒙带着众将回来,看着孙权苦笑道:“合肥城坚,我军急切间恐难以攻破。”
“我十万大军,却攻不下一座合肥城?”孙权很难受,自从被张辽袭营之后,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顺起来。
“合肥城城池坚固,而且守军兵力充足,我军急切间难以破城。”吕蒙叹道,张辽、臧霸、满宠能力都不弱,三人守城,可说是滴水不漏,吕蒙一时间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来破城。
“主公,最近军中出现了疫病。”吕蒙见孙权不说话,躬身道:“末将以为,不如先撤兵过淝水,丁奉已去后方督运攻城器械,半月可至,不如先退守逍遥津,待去了疫情之后,等后方的攻城器械运送过来,再攻城不迟。”
一般这种大规模出兵,很容易便引发疫情,眼下还不是太强,能够控制得住,按照吕蒙的想法,先退出一段距离,等疫情稳住,再攻合肥不迟,眼下从南阳传来的消息,刘备跟曹操之间的征战越发激烈,短时间内,恐怕难分胜负,留给他们的时间,还很充裕。
“退兵?”孙权闻言有些不快,但就如吕蒙所说,眼下若让疫情肆虐起来,那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但寸功未立,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这让孙权有些不愿。
“暂退。”吕蒙强调了一句,这次他没想退,只是先避开疫情,另外也是等后方的攻城器械送来,然后再展开总攻。
至于如何控制疫情……在这个年月来说,基本就是让那些人自生自灭,残酷一些的,直接击杀然后焚烧。
孙权闻言,迟疑片刻后,点头道:“也好,令各部且先退回,此番中军后撤!”
吸取了上次贪功冒进的教训,孙权这次决定让中军最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