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法正一脸不解的看着对方:“我军几时犯你江东疆界?”
“这……”那武将一时间哑口无言,论口才,法正怕过谁来,何况他说的本就没错,我们是屯兵夏口、下隽,但那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儿,又犯过你们一寸土地么?怎么就是侵犯疆界了?
“那你待如何?”武将有些恼羞成怒道。
“不待如何,只是正感觉不到吴主之诚意,深恐有负我主所托。”法正叹息一声,看着那滚滚长江,一脸悲壮道:“不若就此投江而死,也免得在这世上白白惹人耻笑。”
说完,竟是真的要往江里跳,那武将虽然对刘备这边的人颇有不满,但若真的让法正在自己眼前跳江而死,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说不定两家直接开战呢。
连忙上前,一把抱住法正,苦笑道:“先生恕罪,是末将无礼,还望先生莫要计较!”
一般来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才是世间大多数常理,但遇上法正这么一个滚刀肉的角色,武将也只能默默地把自己的苦果给吞下去。
“带路!”法正有些厌恶的推开那武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整了整衣襟,而后对着那武将道,看那样子,哪有半点之前那寻死腻活的架势。
“……”片刻后,武将才躬身道:“先生请。”
法正也不再发言嘲讽,只是一路欣赏着这江东景色,一面跟着那武将缓步去了柴桑大营,没有见到孙权,坐在帅案后的,是一名病容满面的中年文士,见到法正过来,微笑着颔首道:“孝直先生之名,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子敬先生同样令人敬佩。”法正看着鲁肃那形容枯槁的面容,微笑道:“只是看先生身体似有不适,为何还要让先生前来主持大局?”
鲁肃挑了挑眉,看向这位锋芒毕露的年轻人,虽然法正说的轻描淡写,但这话却是有些讽刺江东无人的意思。
摇了摇头,鲁肃笑道:“我主麾下人杰辈出,只是大都忙于公务,接见先生这等事……”
找个最差的来接待你就行了。
“子敬先生言重了,不过也是,先生虽身为江东都督,但终究病容在身,吴主让先生来待我,莫非是觉得封王了,位在我主之上?”
找个最差的来接待我?孙权你是不是飘了?不会真以为有了吴王这个称号就能凌驾于我家主公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