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陈兄对主公忠心耿耿,便是被抓,也未必会吐露任何事情!”鲍隆皱眉道。
“我自然知道陈应忠心。”赵范苦笑道,陈应和鲍隆都是猎户出身,对他提携之恩感恩戴德,也是自己在这桂阳最信任的人:“但眼下陈应被抓,那刘毅和赵云便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将我捉拿,此时不动,只是想要借我之手,将我在这桂阳的人脉尽数撅起而已,此时不走,恐怕你我便真难走了。”
鲍隆闻言连忙答应一声,跟赵范一起,收拾了一些财务,便想护着赵范出城。
“走密道!”赵范一把拉住鲍隆道。
“如此,何不带上夫人?”鲍隆疑惑的看向赵范,赵范的妻儿其实早已送往襄阳,如今这桂阳,只剩下寡嫂樊氏。
赵范犹豫片刻后,点点头道:“好!”
当下带着鲍隆,来到樊氏的庭院,樊氏正在做刺绣,见到两人过来,疑惑道:“二弟可是有何要事?”
赵范点头道:“不及细说,只是我等命在旦夕,特邀嫂嫂与我一同离去。”
樊氏沉默片刻后,看着赵范道:“二弟可否与我实说,是否是因算计伯渊先生不成?”
赵范愕然看着樊氏道:“嫂嫂如何知晓?”
樊氏闻言,叹息道:“那日你于我说为我改嫁之时,便已猜出,妾身虽不知贤弟做了何事,但贤弟真以为若事机败露,真能逃出?”
赵范闻言皱眉道:“我有密道,可直通城外,嫂嫂快随我走。”
“再让你将我赠予他人?”樊氏叹了口气,反问道。
“你……”赵范一时语塞。
“妾身已助你一次,也算全了与赵家情谊,而且贤弟既然已将我赠予伯渊先生,不管他受与不受,妾身岂可真如货物一般,被你再赠他人?你可想过赵家脸面何存?”樊氏说到最后,原本柔美的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威严之气。
赵范也是心中生出几分怯意,随即却是恼怒道:“你究竟走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