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的失神和疯狂,在此时的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好像已经完全走出从前的痛苦,潇洒又自由。
然后他来到二楼宁疏的房间外。
房门虚掩,屋内一片阴郁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借着走廊上微薄的灯光,宁煦看到了背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的宁疏。
顿时,宁煦的嘴角无声地上扬、上扬,直到裂开成诡异又可怕的弧度,就像是看到了全天下最能让他开心之事的小丑,笑得那般神经。
痛苦吗?
那就对了!
他之所以会在宁疏重生后搬回来,就是为了看宁疏在地狱里挣扎的模样啊!
否则只有我一个人在黑暗里自我折磨的话,有什么意思呢?
要死就一起死啊,哥哥。
——想到这里,宁煦不受控制地叽咕笑出了声。
“谁!”
宁疏警惕地回头,黑暗里的那双眼睛毫无醉意。
宁煦索性推门进去,单手插在兜里:
“你在借酒浇愁吗?”
宁疏看到弟弟,顿时心虚不已,匆匆起身。
他面色冷静,好像对宁煦的说法嗤之以鼻:
“愁公司的收购案吗?”
言下之意就是,他能有什么好愁的?
宁煦挑了挑眉。
“是吗?看着不像啊。”
宁疏不愿意在这个话题深入——
他重生后,逐渐梳理了这一世的记忆,已然惊觉许多事情轨迹发生了变化。
尤其明黛发生的变化最大,所有事情的改变都是由她辐射出来。
这让宁疏不得不正视明黛已然重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