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究竟是何人指使,又是何人给了你那两枚凶器,让你去谋害太子殿下?”蔺言身体向顺天府大案之外微微探出,声色俱厉地大声问。
“是三皇子殿下!”伍强也老老实实地回答。
“三皇子殿下?”蔺言心头一惊,眼光忍不住向身边的空椅子那里溜过去。
而刑部大理寺等处的官员,也一片惊愕,整座顺天府大堂上如同开了锅一般。
“等等,”蔺言再将惊堂木一拍,“三皇子不可能亲自找上你,他通过何人联络的你,又是何人指点你进入东平王府……”
他这一连串的问话根本没有机会问下去,顺天府堂上一片大乱。阮云晴挣开衙役,扑在那伍强身上,一阵乱撕乱咬,被衙役活生生拖开。刑部与大理寺的人不无兴奋地热议,到时都察院的人多半都是三皇子提拔起来的,此刻噤若寒蝉,不敢做声。
蔺言将惊堂木拍得手都麻了,堂上好不容易静下来些。他赶紧命人将伍强带下去,这人现在是天字第一号人证,除了半点岔子他都是要掉乌纱的。相比之下,那个原告阮云晴倒是没什么打紧了。
这位顺天府尹环视四周,问:“各位,如今……我等,是不是该遣使前往东宫,请三殿下亲身到此,来与人犯当场对质?”
这么大的事,他也不敢做主啊。
蔺言开了口,旁人纷纷附和,还有人七嘴八舌地给他出主意:
“先别说人犯指证三殿下的事,只说请三殿下来亲自审问……把人请来再说!”
“是呀,这么大的事,三殿下必须在场才行。”
“这……太子一案果然事涉三皇子,是不是立即着人前往城外离宫,将此事报于皇上知道?”
“……”
七嘴八舌,其实还是事不关己,反正最后不是自己拿主意。
蔺言无法,只得找了心腹幕僚过来,面授机宜,如此如此,把人打发了去东宫。
没过多久,那名幕僚回来了,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整个人如同傻了似的,恍恍惚惚的。他身后跟着一个隶属东宫的幕僚,则是如丧考妣,两个眼泡都肿着。